问题问出之后,陈烨宇会不会尴尬。她只考虑,什么时候能问出真相,快点结束这该死的案子。
“乌涵。”红桃a不知怎么出现在陈烨宇的卧室门前,她指了指里面,“有血。”
乌涵立刻转入陈烨宇的房间,顺着红桃a的指引,她走到垃圾篓旁,低头看去。刚刚揭下的创可贴还在里面,再往下看,还有几片已经用过的创可贴带着血渍。也有几张卫生纸沾了干血。
“这是怎么回事?”乌涵扭头对跟进来的陈烨宇发问。
“哦,我昨天给小宜切水果时,不小心切到了手。”陈烨宇举了举右手,他的食指上还缠着新的创可贴。见乌涵盯着他的手看,陈烨宇以为她不相信,就揭下了缠着手指的创可贴,“你看,现在还有口子呢。”
他不禁蹙眉疑惑,“苏康的同伙不会手受伤了吧?”
叶东问他,“你为什么这样觉得?”
“你们在找带血的东西,我想,会不会是凶手要清理伤口,你们想用这个判断谁是凶手。”
叶东没有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谢谢你们的配合,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来,打扰了。”
他领着大家从陈烨宇家离开,转入了死者付娟的家中。女主人一见到他们就哭了起来,“你们还查什么查,我家姑娘是被苏康那个王八蛋给毁了,你们还要帮他的忙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大家理解女主人的心情,对她的辱骂没有在意。
家里的亲戚将女主人扶进屋内,客厅里留下了付新民和恰巧也在这里的范初。
“我们两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范初在付新民家表现的比较随意,应该是经常走动的缘故,他很有主人范儿的招呼客人喝水,顺便介绍两家的关系。
“我是老付带出来的,以前和他在一个工地里干活。”范初挠挠脖子,“小娟(付娟)从出生就喊我叔,我还给她准备了嫁妆钱,我是把她当亲闺女看。听说她丢了,我立马拉上我哥(范永)去找,没想到”
他灌了一口水,“苏康那个王八羔子,我看他平常老实巴交的,怎么能做出这种畜sheng的事。”
付新民一旁抿着泪,一直没有说话。
付娟是老两口的手心宝,他们本想着等自己老了,还有付娟照顾着,谁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件事对老两口的打击很大,他们因此消瘦许多。
“我闺女”半晌,付新民终于开口,提起付娟时,忍不住呜咽起来,他一个男人这样强忍又忍不住的样子让人心疼。握紧拳头,他哽咽继续,“我闺女平常没得罪过谁,人也善良怎么能遭这种恶心的事儿。”
乌涵看着眼前伤心的人,沉默着不说话。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着,她失踪的那天,父母是不是也在这样哭泣?他们有没有伤心无数个昼夜,拿着她的照片叫她的名字?
叶东见乌涵不再开口,又见她愣神发呆,先问起范初:“案发当天,你在哪里?”
范初惊愕,“不不是问过了吗?”
“我们想再了解一下。”叶东示意周珉做记录。
范初沉了沉声,“那天我和哥,还有几个兄弟去喝酒。就是村口的那个小饭馆儿,很多人可以作证,老板、老板娘也可以作证,我们一直喝到□□点钟,后来就在饭馆儿打了会儿牌,老板也在其中我们有好几个人呢。”
“好几个人也可以集体作案,互为证人。”果然,乌涵忍不住说了句。
“你你说啥呢。”范初激动起身,指着乌涵,“我不是那种人。这小娟就是我闺女,我怎么能干出禽兽的事情呢?”他拍拍胸脯,指天,“要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就让他被雷劈死。”
或许是在付娟家中,范初听他们怀疑自己,气得火冒三丈,根本坐不下来。
鲁吉抬手安慰,“我们就是调查一下,也没说你就是同伙。”
“你们这是调查吗?分明就是兴师问罪来了。”范初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手套,对付新民说了句,“老付,我先走了,真晦气。”
付新民很理解范初现在的心情,点点头目送他离开,还不忘替他解释一句,“不会是他的,这孩子实诚,也最见不得别人冤枉他。以前工地里有人丢了手机,差点儿把他当贼给拿了,他也就有了心结。遇到被冤枉的事儿,都会很激动。”
叶东点点头,问他,“案发当晚,你在哪里?”
付新民回忆,“我一直在家里,和孩儿她妈在一起。”
“还有其他证人吗?”
付新民摇摇头,脸色有些难堪,“你们怀疑我会对我女儿”
叶东立刻解释,“我们只是例行问话,这些都要了解,你别多心。”他斜一眼墙上挂着的圆表,站起身,“已经十二点多了,我们就不打扰了。”
付新民也站了起来,“那表坏了,慢十几分钟。”
鲁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更该走了,你们也好吃午饭。节哀顺变。”
四人走出付新民家,一无所获地叹口气。叶东拿出手机看了看,秦昭的电话便打了过来。
“我把地址给你们发过去,立刻过来。”他简单一句,挂了电话。
叶东根据他提供的地址来到一座小区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