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当年这傻子说的事情是真的!在他的家乡,他或许也能有后人。” 穆云歌想起了楚梦云临终前的话:“歌歌莫哭,我死不了的,这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拥有长生之术,我也可以凤凰涅槃,浴火重生的!如果不出意外,我此番必定能回到我来时的地方,在那里,我可以领取一副不惧冰火两重天的躯壳,到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要来缠着你不放的,你可不许。。。。。。” 穆云歌也记起了十年前,此处结界偶然异动,等他赶来的时候,发现冰棺中那人好像失了一缕神采。 “尘儿,本王支持你拒婚!小月儿,你也回去告诉烟儿那丫头,趁早死了那份心,本王可以断定,那人只是为了拿到那副绢画在利用她罢了。有些事情,本王觉得到了大白天下的时候了。” 穆云歌当即决定亲自去会一会在赤阳皇宫中捣乱的那个人,好好问问他,既然有本事回魂,为何不好好待在结界里,偏偏跑出去招惹那命定的赤阳女皇。 我为君生万年,君为他狂一时,楚梦云,你可有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你是否能承担的起? “小月儿,你且与本王好好讲一讲那人是如何把我们家的监国太子给迷惑的不着调的?本王记忆中那小丫头不像是个犯浑的。” 穆云歌咬牙切齿的问月少卿,远尘也想知道暮雪圣女到底有没有牵扯其中,毕竟她可是自己名义上的未婚妻,虽然自己从来没有考虑过真的迎娶她。 月少卿不由埋怨道:“云叔,你是不知道,如今的太子殿下已经是被那人迷惑的失去了心智,为了那个来历不明的刺客,不仅当众顶撞于我,还扬言要是不同意他们之间的事,就从此罢朝不说,还要将当年错兄瞒天过海的事情公布于众呢!不然,小月儿也不可能千里迢迢跑来找云叔诉苦,路上可是跑死了好几匹汗血宝马呢!” 穆云歌震怒,冷声道:“烟儿竟然如此糊涂么?” 月少卿哀叹道:“女大不由人了。世人都晓得英雄难过美人关,却又有几人知道美人才是真的过不去英雄关啊!不得不说,那样一个狂放不羁的江湖浪客,一旦对人上起心来,别说女子,就连男子也能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穆云歌的四周气场骤冷,寒气都遮住了玄冰棺的阴冷。 穆远尘意识到了穆云歌可能生气了:“国师,请注意你的言辞!” 月少卿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心虚:“小月儿看太子殿下好像是认了真,哪怕对方曾经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也不做计较,云叔,且不可操之过急。” 穆云歌道:“烟儿情窦初开,自然是抵挡不住有些人的刻意诱惑。本王自有处置,到时候小月儿只管准备帮烟儿疗伤就是。” 月少卿听穆云歌如此说,不禁又替太子殿下担心,感觉自己是不是不该跑这一趟,不就是个男人么,暮雪阁的人又能咋滴,还能将赤阳国给吃了去?可是转念一想,自己这半年来在宫中的日子甚是憋屈,就该让云叔好好教训一下那娇纵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完全忘了花凌烟之所以变成这样,与自己的暗中纵容不无关系。 “云叔就是赤阳国的天,她虽是未来的女君,更是云叔的入室弟子,云叔想必不忍心真的伤了她去。” 穆云歌白了月少卿一眼,又对着冰棺中躺着的那位,假装吹胡子瞪眼。 “白痴!情伤也是伤!” 穆远尘真想不通就月少卿这脑子,是怎么在外敌内乱的赤阳国中,从容不迫的做好这个国师大人的。 月少卿尴尬的摸摸鼻头,欠身道:“谨遵王爷玉令。” 穆云歌又道:“你也不要苛责烟儿,烟儿只是中了那人的魅术,身不由己,都是她那该死的爹造的孽,如果不是他爹和尘儿那个该死的爹一起挂冠而去,本王又如何被那傻子钻了空隙,溜出结界去再一次妄图祸乱人间。” 穆云歌心情郁结的将月少卿赶出了梦云之巅,只留下远尘道:“尘儿,你还是听你大哥的吩咐,现在立刻动身前往暮雪阁,雪无痕那臭小子要是知道自己十年前捡了这么一个大麻烦回家,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情,你去暮雪阁打听一下这位少阁主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桩桩件件都要事无巨细,千万不可有所疏漏。” “是。”穆远尘拱手称是。 “另外着你大哥派人去楚家也好好查一下,从这位楚少爷出生那年查起,本王想知道他这一世可否还如当年那般处境艰难,尤其是要查清楚楚富商和夫人待他如何?可曾有过凌辱?” “是。”穆远尘再次拱手道。 穆云歌挥手让远尘告退,自己则站在玄冰棺前看着躺在里面闭目不言的楚梦云,想起了万年前他们初遇的时候。 记得当时八岁的穆云歌在九天之上追杀一条作恶多端的淫龙,路过冥界与人间的通道时,看到了南海冥王楚天来亲手将一个浑身冒着银光的四岁小儿踢出了冥界之门,也不管他年仅四岁的身躯是否能承受通道中炙热的岩浆,任其自生自灭。 穆云歌心生不忍,便将那小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那时候的穆云歌虽生在大妖凤凰一族,却也因为自己生来与众不同的相貌而被同族排斥,更有甚者希望母亲元凤能将他赶去鹞鹰一族。 作为凤凰一族族长元凤的长子,破壳当日,却令无数族人大失所望,穆云歌的真身和凤凰可是天壤之别,要不是母亲元凤的威望过剩,险些被人误会与鹞鹰族有染。 当年就是这么两个被家族所不容的孩子,结伴同行,日子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