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收是花凌无烈的孙儿,也是徒弟,在武功招数方面,可以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在赤阳皇宫中也是无人能敌的。当然,如果单纯以武功路数来看,莲蓉仍然在其之上,但是对敌经验上就远逊于庆收了,不出几个回合,就被当场拿下。 花凌烟与楚夜离也双双被围困在望云楼上。花凌无烈想不到竟有三位刺客,心中大惊且恼怒不已,扬声大喊:“都给老子捉活的。” 麾下有侍卫悄悄的附在老头耳边低语几句,花凌无烈震惊无比,喝道:“都给老子逮起来!跑了一个提头来见!”莲蓉心下明白,来人定是说的是不见了太子。 庆收听见祖父吩咐,更加不敢疏忽,右手换掌握拳,直逼莲蓉咽喉要塞。莲蓉心中好生焦急,一时间竟然无法脱身,只好苦苦应战。 离莲蓉不远的望云楼上,花凌烟与楚夜离被围困在三楼的过道上。众侍卫将两人如包饺子一般围在中间。黑衣人以手扶额,苦无脱身之术,不由心中对穆云歌的恼怒又加深了一份。 花凌烟却将刚刚从楚夜离脸上拽下来的黑纱胡乱的裹在自己脸上,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直直盯着楚夜离,生怕他跑了似的。 楚夜离被盯得非常不自在,道:“你盯着你家兄台做什么,莫非是想要跟着兄台下地狱么?” 花凌烟听闻此言,心中好生疑惑,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听到过这句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到底什么人同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这边为首的侍卫姓江,与庆收一起当值。一把游龙扇颇有玄妙。他见两个刺客都像半大孩子,两位黑衣人都肤白貌美,气质出尘,与自家那年芳二八的女儿差不多,不忍痛下杀手,便下令将他二人团团围住,道:“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了,还是束手就擒等候发落吧。” 花凌烟与楚夜离被围在中间,背靠背站在一起,“兄台如何称呼?” “都这时候了,你竟在关心这个?有这功夫还不如多想想如何脱身。”楚夜离诧异道。 “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花凌烟依旧不放弃。 楚夜离白了他一眼,看见花凌烟灼然的目光,脸上赧然道:“楚夜离。” “楚夜离?楚夜离。”花凌烟心中默默重复几遍,心道自己这十几年来,并没有接触过姓楚的人家啊,如何对此人就像旧相识一般,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江侍卫见二人低声耳语,却无一人搭理自己,心中郁结,刚要追问,就听到花凌无烈大喊,不准走脱一个。当下不再犹豫,手中折扇翻飞,欺身而上。 花凌烟自然是知道江侍卫武功卓然,怕楚夜离有所闪失,急忙抢先一步,迎战江侍卫,另有两名善用长枪的护卫与楚夜离酣战。因为奉命要拿活的,花凌烟一时间竟然与江侍卫打的难解难分。 莲蓉已经被庆收锁住了咽喉。花凌无烈见江侍卫久战不下,不由恼怒,暴喝一声,也攻了过来。花凌烟哪里是自己这位久经沙场的大伯的对手,几个照面就被打翻在地。 楚夜离见状急忙挥手打发了那两个拿着长枪不断骚扰自己的侍卫,飞扑过去搀扶花凌烟,乘机在她耳边道:“亮出身份,将我拿下。” 莲蓉见了,怕花凌烟有什么闪失,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得了,忙使出北冥王府的独门身法——游龙戏凤,身影一晃,就从庆收的锁喉指下脱身,左臂一伸,右手扯过庆收的左腕,轻轻一挥,就将庆收带到自己的身前,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是莲蓉。那个被你爷爷摔趴在地上的是太子殿下。” 庆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瞅着趴在地上呻吟的那名黑衣人,莲蓉借此机会轻轻一推,将庆收推向花凌无烈怀里,花凌无烈初时发现刺客抓了庆收,本要出手相救,却没有料到庆收忽然被刺客推到自己怀里,只得拼着受伤反噬也得收手,往旁边挪动,让出位置给庆收。莲蓉瞅准这个空当,嗖的一下从老王爷旁边掠过,突出重围。 莲蓉飞身而起,在众侍卫头顶一通乱踩,一脚踢飞了江侍卫,抓起花凌烟就跑,花凌烟急忙双手拉紧了楚夜离。众侍卫欲追,庆收大喝道:“穷寇莫追!”众人闻听一愣神的功夫,三个人早就跑没影了。 花凌无烈听到庆收不让追击,让刺客走脱,心中大怒,庆收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暗道:“太子殿下,这是又玩的哪一出?你是跑了,可我怎么办?爷爷气的胡子都快冲天了,谁来救我一救?我可不想在自己十八岁生辰宴上吃一顿竹板炒肉。。。。。。” 庆收看到怒目圆睁的祖父,还没来得及动嘴,就被老头抡圆了胳膊,“啪”的一声,重重的赏了一巴掌,喝道:“混账!竟敢私纵刺客?自己想找死别连累我醇亲王府!” 这一巴掌打得庆收耳鸣眼花,嘴角淌出一丝血线,却是连擦一下都不敢,急忙跪地道:“祖父,请听孙儿禀告下情。”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老王爷怒其不争,道:“今日你私自放跑了刺客,来日指不定就亲自刺王杀驾了,不如现在就一掌活劈了你,省的将来整个醇亲王府都给你陪葬去!”不待庆收解释,又一掌挥出,庆收心中叫苦不迭,暗骂莲蓉为友不义。 “师父息怒!”危急关头,江侍卫急忙过来拦阻:“您老暂且息怒,师弟此番作为,必有苦衷,且听他辩解一二,可好?” 庆收急忙爬起来躲到江侍卫身后,道:“祖父,孙儿委实冤枉!孙儿也确实有下情回禀。” 花凌无烈盛怒之下失了分寸,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