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花凌烟自请责罚(1 / 2)

花凌烟道:“国师等了这许久,心里的气是不是小了些?”  月光道:“国师本来是一直站在这里等殿下的,只是等了太长时间,如今竟是支撑不住,趴在御案上浅眠呢。”  花凌烟听罢不由想乐。这时,里面传来国师月少卿儒雅随和的声音道:“月光,可是殿下回来了?”  “正是!”月光道。  “殿下去书房外面跪着去等着文武百官入宫上朝,莲蓉侍主不力,去掖廷司领三十板子,月光你亲自去监刑,务必重重的打,留口气就行。”屋里传来月少卿睡意朦胧的吩咐声。  花凌烟整个人都不好了,呆愣愣的和莲蓉对视一眼,见莲蓉憋着嘴都要哭了,不由得心里一疼,暗道:“得!这下不用师姐亲自动手了,那冰块脸都要把蓉蓉的腿给打断了。”  花凌烟眼睁睁的看着莲蓉跟着月光后面亦步亦趋去掖廷司了,心里虽然十分不情愿,也只得返回身,下了御书房的台阶,瞅了瞅四下,逼迫自己当那些早起洒扫的宫人不存在一般,端端正正的跪在青石板铺就的甬路上,清冷的地面冻的她好一阵战栗,不由得憋着嘴泫然欲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前来上朝的文武君臣已经入宫,百官议事的地方在金銮殿,是在御书房的正东方向,那边的宫门正在修葺,有不少人就从南门进出,正好途径御书房门口。  看到他们平时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如今身着一身漆黑的夜行衣规规矩矩的跪在院中,就知道太子必定是又做了什么天理不容难容的事惹了国师的逆鳞。当然也有不明前朝过往的新晋士大夫等怒斥国师身为月氏人士,在赤阳皇宫中举止放肆,恐有不臣之心。  一人两人也就罢了,也不知道是那个花凌烟亲封的御史中丞江烬影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不要命的纠结了一些酸腐文臣在御书房门口一起叫嚷着请国师出面解释一下为何让太子殿下以监国之尊受此侮辱。  “胡闹!还不退下!自然是本太子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错事,国师大人只不过小惩大诫罢了,尔等休得在此无理。滚起来去金銮殿侯着去!”花凌烟终是听不下去了,出声喝止。  月少卿这时候已经醒了,正在御书房的后堂整理仪容。听到外面吵闹喧哗,就站在门口驻足观察,想知道外面那些人再闹什么,这才发现太子竟然还跪在门口,不由得扶额,长叹一声:“要命!这小祖宗是跪傻了不成?怎么不知道在他们入宫前起身,还是说是故意。。。。。。”  当月少卿听到花凌烟为自己辩解,就晓得她是真的知错了,不敢私自起身,不由得唾弃自己刚才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伸手推门迈出书房,负手而立在门口道:“算你还有点良心,还不滚起来去更衣,穿成这幅样子如何上朝议政?”  花凌烟看到国师出来,暗中松了一口气,想来国师已经不是那么生气了,忙低首谢了起正要站起来,却因为跪的时间太久,又不敢随意乱动,竟是双腿酥麻,差点跌倒在地,幸好月少卿眼疾腿快,正好将人稳稳的接在怀里,顺手抱入御书房的后堂。  只留下江烬影几个自作聪明的文臣在御书房门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走吧!江大人!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吧?本官都告诫过你多少次了,在赤阳王朝,国师大人月少卿是不容置疑的存在,你偏不听,就等着一会儿在朝上小太子如何发落你吧!质疑什么不好,偏要作死去质疑国师大人的忠心,偏咱们几个也跟着瞎胡闹,但愿国师大人有大量,不会同我们计较才好。”江烬影游说的几个临时同盟军就这么解散了。  御书房后堂中,花凌烟被平放在一张木榻上,两只裤腿都被卷到膝盖以上,双膝的膝头已经青紫肿胀,月少卿不言不语的板着脸将毛巾在水中打湿,用力按压揉搓,疼的花凌烟眼泪都飙出来了,却不敢出声喊疼,如此折腾了许久,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臭汗,月少卿自己去寻月光更衣去了,临出门的时候,让月光将被打的一瘸一拐走路都困难的莲蓉喊来,替花凌烟换一身干净的朝服。  等花凌烟与月少卿两个人一前一后出现在金銮殿的时候,文武百官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花凌烟在人群中发现了那个带头闹事的御史中丞,江烬影似乎又找到了什么把柄,依旧企图在群臣中拉帮结派,花凌烟气结,却也不好当场发作,只好瞪着那人生闷气。月少卿反而神色如常,花凌烟也晓得这十几年来,作为异国来客的国师想必是见多了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想到国师的艰难处境,又想到自己对国师的谆谆教诲有些置若罔闻,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分了些,心里升起一种强烈的愧疚感。  散朝后,花凌烟主动跟着月少卿回到御书房中,刚一进门,花凌烟就“噗通”一声,直直的跪在当下,道:“义父,烟儿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会乖乖的听话,求义父千万不要听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胡话,与烟儿离了心,烟儿已经被父皇抛弃了,不能再被义父嫌弃,烟儿会好好用功的!”  月少卿明白是那些企图挑拨离间的人吓到太子了,便不舍得再对他冷眼相待,道:“谁说要与你离心了,你没学好又不是你的错,是你那个不干人事的父皇的错,正所谓养不教,父之过,这些年我在这里受的这些窝囊气迟早都要向他讨回来,他一走就是八九年,也该逍遥够本了!”  花凌无错云游的时候,花凌烟尚且年幼,并不晓得父皇与义父之间,到底达成了什么交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