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环顾四周,南贺川一向冷清的很,还未到夜晚便已一个人也?寻觅不到踪迹了,这里?既不是宇智波,也?不是木叶,而是两者的分界点,是最清净的地方?。
“为什么来这里??”由纪困惑不解,提出了个不可能?的答案,“该不会要请我吃烤鱼吧?”
别吧,就以他?那强迫症,这条河的鱼都得死光吧?
啧,真是残害生灵。
阿弥陀佛。
幸好,鼬听得进去劝诫,她不准他?再做饭,他?就真的没?有再为难过自己。
“不是,是有别的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无?业游民宇智波由纪不认为自己现在有什么重要的事值得去做。
鼬把她放下来,然后?打了个响指,橙红色的天忽然聚起撒下一块漆黑的幕布,由纪下意识抬头望着天,看到成千上万的乌鸦自东向西,朝着夕阳落去方?向飞来。
像是齐齐拥抱着将落的太阳。
由纪看着这阵仗,震撼又不解,她低下头,却见鼬手上不知何时拿着一大?捧玫瑰花,弹现一般,在她眼前绽放开出堪比烈焰的红。
由纪怔了怔,随即瞳孔不自觉地放大?。
鼬把手里?的玫瑰朝由纪手里?送去,由纪却好像忘了该怎么接过那捧热烈的玫瑰花,她抬起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不知所措到比三两岁的孩童还要懵懂。
鼬倒是有耐心得很,他?走上前,教由纪该怎样拿花。
其实拿花很简单,只需要像拥抱爱人一样,小心翼翼将它捧起来就好了。
由纪捧着花,一动不敢动,如临大?敌。
在她捧好花的同时,天上成群的鸦群也?纷纷落下红色的玫瑰雨,这雨比河水里?荡漾的红色还要绚丽,让身处其中?的由纪迷失了神智,她坠在轻巧又温柔的雨中?,望着身前鼬的那双眼睛。
她问:“是幻术吗?”
这样绚烂的梦只可能?是幻术。
“是现实。”鼬却这样说。
“由纪,幻术世界再美也?不过是麻痹人心智的手段,它再美对我们忍者而言也?只是武器罢了,我不会拿武器对待同伴,更不会拿武器对待你。”
“我认为这世上最丑陋的东西便是幻术,我精于此道,对这点很清楚,它利用的是人类最脆弱的心理,贪嗔痴,要的便是人的痛苦和沉迷。拒绝真实的人,不会迎来真正的未来,而未来也?不可能?由虚假组成。”
“所以,我不喜欢虚假的,我要给?,也?只会给?你真实。”
由纪望着这场人造的红雨,岔开话题:“如果眼前所见一切皆是现实的话,那你得买了多少玫瑰花啊。”
鼬愣了愣,认真地思考,他?很久没?有出声,应该是真在算,可惜大?少爷没?算清楚,只是说:“不记得了。”
他?将这世上他?所能?见到玫瑰花都拿来了,哪里?会去认真数数量几何呢?
由纪在玫瑰雨里?,由衷地感慨:“你还真是个败家?的大?少爷啊。”
由纪可能?缺少一点浪漫细胞,这种?时候还能?探讨败不败家?的话题。
鼬笑?着听她嘟囔,耐心地等她说完,就像以前做的每一次一样。
由纪这回?不谈那些崇高的理想了,也?不跟鼬论抽象的人生意义?,她说的是大?少爷从不涉及的柴米油盐,是她自以为大?少爷不屑听的俗人话题。
但大?少爷不止没?有不耐烦,看上去还挺开心的。
她真是不了解鼬,到了今天依旧不了解。
她说完,问他?:“我说这些,你不觉得扫兴吗?”
“不觉得。”鼬笑?着说,“由纪,你听,你把我纳入你的人生里?了,我知道......”
你可能?爱我。
意识到这一点就足够让他?开心了。
不过,他?还是没?有冒险试探由纪对自己的爱意,反倒无?私地反馈自己的爱意,他?从柴米油盐直接跳到另一个频道,他?说:“由纪,我爱你。”
由纪呆住了。
“你怎么了?”
由纪忽然慌张地蒙住耳朵,朝他?哭诉道:“鼬,我好像聋了。”
鼬脸色一变,忙上前,盖住了由纪放在耳边的双手,低头轻声问:“你现在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可以。”由纪回?答都不带思考的。
鼬一愣,紧张的神色一扫而空,他?将额头抵在由纪的额头上,两人亲昵地依偎在一起,鼬问:“如果真的聋了,你怎么会听见我的声音呢?”
“是啊,”由纪还怪委屈的,“我怎么只听得到你的声音了呢?”
她明明刚刚还能?听到潺潺的流水,徐徐的清风,扑闪的羽翼,簌簌的落叶,如今怎么只听得到鼬的声音了呢?
“由纪,还真是个笨蛋啊。”这回?轮到鼬由衷地感慨了。
一个败家?,一个笨蛋,无?论怎么看,这两人即将组成的新家?的前途都是一片灰暗。
即便如此,鼬还是想和由纪组成一个新家?。
他?不想再成为由纪口中?的别人了。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