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逝去的,唯一的,亲爱的,笨蛋哥哥。
不过,悲苦的命运早已让她认清了现?实。
这样的亲人,她已经失去快二十?年?了。
“宇智波带土。”她轻易打?碎了眼前人缠绕在过去的幻梦。
但是,失而复得,已足够让带土软弱的那一面暂时战胜了冷酷的另一面,即便由?纪摔了手里映照着美好的镜子,也不肯撒手。
这么多年?,他好像,难得像个人一样,恐惧,慌张,急切却又喜悦。
他紧紧抱住由?纪,清晰的视线变得模糊。
由?纪太小,太脆弱了。
她好像在他心里始终只有那么一点点大,小到可以揣在怀里,小到可以捧在掌心。
由?纪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诧异、困惑、不解。
“由?纪,”他抱着她,终于说了第二句话,“我?找了你?很久。”
他以为她真的死了。
他几乎要把整个雨之国掀遍了,可是哪里都没有她的踪迹,由?纪与佩恩一战,是一场必死之战,他的寻找几乎是没有任何?希望的,他该抽离出?去,俯瞰着这一切,然后,冷淡地宣布不过是又一处没有新意的绝望的故事而已。
但是,他没有做到。
他早已死去的心脏、脉搏好像在停滞近二十?年?以后再一次剧烈的跳动,要把这些年?亏欠的通通补足,窒息感将?他淹没,雨隐无尽的雨终于把他也一齐拽到苦难的人间,在寻找由?纪行踪的时间里,他被迫重新做个无力挣扎的人。
谁也不是的他在那刻把失去已久的身份主动贴到自己身上,情感淹没了理智,他应该觉得可笑,但他还是克制不住地寻觅,然而,越是急切,越是一无所获。
他本就绝望到麻木,本该对此毫无波澜,急切过后,他应该会很快认识到现?实,然后继续麻木地等待终焉的到来,可是,他失而复得了。
他竟然,可以拥有希望。
身体里无数个他激烈的争执着,但那些缠绕在他身上烟雾一般的虚无感好像散去了三分,他抱着由?纪,在安静的喧闹中?,由?衷地感觉到踏实。
由?纪皱着眉,试图推开他,但带土看似轻轻的拥抱,却怎么也推却不开,就如他强行给她安排的人生?,她对此嫌恶又厌烦,冷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带土一顿,终于从?难以言说的幸福感中?抽离,他低下头,看到由?纪戒备又厌恶的神情,心里躁动的关于爱和?理想的争执在一瞬间戛然而止。
他放下手,往后退了一步,遮蔽了熹微的晨光,神色莫测,淡声道:“佩恩已死,我?自然问的小南。”
由?纪心里升起不祥的预感,她眼前浮现?出?小南走前轻松却决绝的模样,她低声问:“那她人呢?”
带土没有看由?纪,他抬起头,看着小南亲手降下的彩虹,言简意赅地为一场大战盖棺定论:“死了。”
由?纪脸色忽变,她向前走了一步,紧接着却因为身上的伤,拖得她泥泞中?踉跄了一下,带土接住了她。
由?纪甩开他的手,然后栽倒在肮脏的泥污里,任由?惨淡的现?实将?自己抹上污秽。
带土却不喜欢看纯白的雪花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蹲下来,试图把由?纪抱起来。
由?纪却死死抓住他的手,颤抖地问:“为什么?”
带土没有直接回答为什么,他反倒提起小南的过去,他说:“小南是战争孤儿,自小便四处流浪,受尽磨难......”
“我?知道!”由?纪怒吼出?声,这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由?纪在他面前第一次情绪外放,她抓住他褴褛的衣衫,眼眶通红,“我?问你?为什么杀她?!!!”
带土看了由?纪一眼,完全不受干扰,还是自顾自地说:“在遇到自来也之前,她靠着偷窃生?存,就像老鼠一样,偷偷地拿,再偷偷地藏,她这个人,无论是头脑还是忍术都不算顶尖,但藏东西的能力,可以说是举世无双。”
“她藏住了我?执行计划必需的东西,”带土顿了顿,看向由?纪,眯起眼睛,“也藏了不该藏的人。”
“佩恩和?她的背叛,我?不在意,但,计划不能受阻,我?好声好气地问她,她不肯说。”
“活人不肯说,那我?只能让一个死人回答我?了。”
他的平淡和?理所当然彻底激怒了由?纪,由?纪当即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打?的他别过脸去。
带土因为能力虚化,几乎没有人可以触碰到他。
这巴掌,他根本就没想躲。
他转过头,用拇指擦了擦嘴边的血,见到血,还怪新奇地扬了扬眉,然后轻描淡写?地问:“消气了?”
他的反应让由?纪心寒,她问:“你?怎可如此轻贱生?命?!”
“轻贱?”带土哼了一声,似嘲似笑,他道,“由?纪,不是我?轻贱生?命,这世上,从?上到下,就没有一个人的命是贵重的。”
“你?我?,皆是草芥。”
“你?以为小南是什么好人?你?以为晓就不草菅人命了?”带土冷笑道,“忍者本就是杀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