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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土嘴角微勾,想?要带着嘲意的笑出声来,眼泪却先一步沿着眼角落了下来,然后被业火蚕食,一点软弱的证据都没有留。
从过去到未来,宇智波带土从始至终都是个失败者。
他众叛亲离,也无法?完成?理?想?。
年少?时,他爱了所能爱的一切,然后一无所有。
如今,他恨了所能恨的一切,却无法?斩断因缘。
爱恨过于深刻,哪一头都无法?舍弃,于是注定失败。
好吧,他想?,看起?来是挺值得同情的。
但是,那又?如何?
他至少?从头到尾都做了自己想?做的事,不像他弱小无依,命运受人操纵和玩弄。
失败了,就失败了。
他能坦然面对自己的失败。
无所谓。
他懒得理?站在一旁的少?年带土,眨了眨眼睛,黑色炎火凭空熄灭,由?纪一愣,刀却下意识刺得更深。
属于人的那半伤口难以愈合,带土的心伤却有愈合的迹象。
他慢慢爬了起?来,由?纪咬牙,抽出刀,跳到几步之外,远离了带土,竖起?一手又?落下冲天的大火。
但带土置身于大火中却分毫未伤。
他捂着由?纪制造的伤口,踉跄地爬了起?来,接着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站定,然后望着由?纪,疑问变成?了陈述:“你没有死。”
由?纪在大火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心里盘算着,怎么让他尽快死。
他已被刺中了要害,但是带土毕竟已经不是普通的人了,要死哪有这么容易。
带土一挥手,神迹一般,大火眨眼间随风消散。
任何忍术在带土眼前都可以成?为能量吸纳的来源,火更是没有用?的。
由?纪当机立断,持刀砍来,她用?了眼睛的力量,形同鬼魅,围绕着带土的踪迹穿梭,与带土打起?来。
带土手里拿着苦无,而她手里拿着刀,两人有来有回,仿佛回到了数年前终结谷重?逢的那场雨夜里。
这时,两人的位置却发生了转换,由?纪已不如曾经,没有丝毫动摇,动摇的变成?了带土自己。
由?纪好不容易活下来,带土不肯动手,每每得手也只是点到为止,强行转移轨迹,任由?由?纪插着空持刀又?一次刺过来。
武器相撞时,发出丁零当啷的金鸣声,相杀的世界里除却武器冷冽的白光,就只剩下了红色的邪光。
他们速度快的惊人,只能凭着光的方向,猜测他们行动的轨迹。
带土的体术终究远胜过由?纪,他落到由?纪身后,将苦无抵在她的脖颈上,夸奖道:“不错,进步了很?多。”
岂止是很?多。
带土笑了笑:“比我当年要强很?多。”
由?纪听着他这样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寻常的指点,嘲道:“你以为你再跟谁说话?”
带土说:“我妹妹。”
“不,”由?纪冷道,“你在跟即将要你性命的杀人凶手说话。”
说罢,须佐小范围的升起?然后从由?纪背后抽出一把长而锋利的唐刀,刺穿了带土的身躯,落刀的位置很?精准,就差将带土分裂的两半再次人为斩断。
带土跪倒了地上,再也无法?掩藏身上的伤,身上的血几乎是在喷涌。
出自同一亲缘的喷溅到由?纪的脸上,泪水一般从颧骨处慢慢滑落。
她看到带土弯腰呕血的样子,仿佛看到了逝去已久的奶奶。
“你们活着,我便不会消失。”
“我走了以后,也请你们好好活着呀。”
奶奶,由?纪想?,无法?互相理?解的我们是没有办法?好好活下去的。
由?纪抬起?了刀,毫不犹豫地将刀斩了下去,然而下一秒,刀空了。
由?纪滚到了地上。
“由?纪。”带土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前,遮蔽了天边的落日,安静地看着她。
原来是幻术。
由?纪粗重?地呼吸几下,不给自己休息的空隙,又?一次斩了过去。
带土轻松地偏身躲过,提起?一些无关的事,他问:“在木叶当辅佐官的时候开心吗?”
由?纪没有回答。
“在晓跟着鬼鲛走南闯北的时候开心吗?”
由?纪还是没有回答。
“还是说,在雨隐陪伴小南走出阴影时更开心?”
由?纪终于回答了。
她抬起?头,一字一句地说:“没有你的时候最开心。”
她深吸一口气:“没有你,就没有人的希望会被斩断,不止是我,所有人都会开心的。”
“是吗?”
“是啊,”由?纪上前一步,历数带土的罪孽,最后说,“你为了斩断罪孽,成?就罪孽,于是成?为了罪孽本?身。”
“宇智波带土,你该死。”
“为什么?”
“你不该死吗?”
“不,我问的是为什么我会成?为罪孽?”
由?纪冷笑道:“因为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一个人替所有人做决定的事情存在。”
“不顺应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