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接受不了,立刻争吵起来,引得全场人都往这儿看。

哪怕并不在意他们说的话,可是在太吵了干扰大家训练,小林夕的耐心进度条逐渐到达极限,拳头硬了。

黑尾瞅着她表情,赶紧手肘戳了戳幼驯染,“快起来看,那个马上就要来了!”

那个是哪个?

研磨刚坐起来扯掉脸上的毛巾,就看到小林夕忍无可忍地往下指着地面,“这么喜欢装大爷的话小心我明天就把训练馆这块地买下来连夜改成敬老院,方圆十里的爷爷奶奶都接过来就是不收你们!”

研磨:……

黑尾感慨:“哇,好令人怀念的话。”

小林夕爆发完后也不理他们,喊了一声队里的自由人,“夜久学长,要练跳发接球吗?”经过这段时间的训练,她已经勉强能将跳发控制在不出界的范围内了。

尽管准确度还是比不上那天一球三连砸中犯人和松田阵平。

夜久卫辅甩甩胳膊,做好蓄势待发的姿势舔嘴唇,“哦,尽管来吧!”

——

五月初黄金周时,音驹排球部组织了为期四天的集训,全体队员都住在社团活动集训用宿舍里。

因为离家比较远,小林夕也住下了,作为全场唯一女性还拥有了最干净安静的一间房。

如今大概也只有山本猛虎会为和女孩子住在同一屋檐下感到兴奋不已,其他人要么是排球笨蛋,要么就已经快被摧残出心理阴影。

尤其是第二天清晨起来长跑体力训练时,小林夕同样换上了运动服和鞋子,在后面盯着他们防止偷懒——她是比不上警校组那几个体力变态的,不过追赶几十个高中男生绰绰有余。

于是吊车尾的几个每次一回头都能看到小林夕宛如追捕猎物的眼睛近在咫尺,吓得马上撒腿就跑,连研磨都发挥出了意想不到的潜力跑到了中游位置,被幼驯染夸了句“今天很有干劲”。

还剩最后一圈时,小林夕停在了起点兼终点的位置,掏出秒表打算记录每个人的时长。

绕丁目跑一圈大概需要二十多分钟,大清早的路上也没多少人,她张望四周,从背包里取出一个便当盒,打开后里面是好几块稀碎的玉子烧。

都答应弘树了那肯定要练习啊,但想做完美真的好难,昨晚给队员准备晚饭时做了一堆都失败了,味道上没问题,就把样子能看得过去的分了,这些是连她自己都惨不忍睹的。

晨跑体力消耗那么大,她休息会儿缓过来就饿了,正好解决掉不浪费食物。

小林夕像横店影视城那些吃盒饭的群演那样蹲在路边,吃着玉子烧还想下次调味也可以改进一下,自己是甜咸口都行偏咸口,弘树没说过喜好,但聊天那么久能从字里行间推理出来,他更喜欢甜口。

正想得出神,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喂,吃什么呢?”

这猝不及防的一句差点让她打翻便当盒,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松田警官,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吓人啊?”

小林夕扭头仰视卷毛警官,诶,对方今天竟然没穿西装制服,无袖背心加运动裤,瞧着也是出来晨跑的。

没有墨镜西装的加持,他整个人都年轻不少,黑涩会气质淡了,显露出流畅结实的手臂肌肉线条,无袖背心被湿热的汗浸透,紧贴在上半身,隐约能看出劲瘦的腰部轮廓。

他的胸口还在随着喘息微微起伏,额上的汗从卷发末梢滑过英俊硬朗的脸,在下颚线时被男人用挂在脖颈的毛巾漫不经心地低头擦掉。

男性荷尔蒙爆棚。

小林夕情不自禁咽了咽喉间,不单单是因为嘴里的玉子烧。

无袖背心,腹肌和臂肌,被打湿的卷毛,裸臂戴手表……每一点都精准戳到了她的喜好,小林夕有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被这么问,松田阵平也很想说,为什么每次见,她不是嘴里塞着东西就是揣着食物正要吃,哪怕是在食欲最旺盛的十来岁青春期,自己都没像她这样吃的不离手。

看她一脸心虚地盖上便当盒盖子,这里面装的难道是什么不能见人的东西?

被松田阵平用怀疑的目光盯着,小林夕咳了一声,“松田警官怎么会跑到这里?”

“这里离我家很近。”

对哦,好像就在隔壁丁目,只有几公里的距离,会偶遇的确不奇怪。

因为对方皱着眉快把便当盒看穿了,小林夕只好讪讪地打开来,硬着头皮道,“怎么,没见过玉子烧嘛!”

“……”松田阵平凝视着那堆不成型的黄色物体,心想他见过玉子烧,但画风如此清奇的还是头回见。

小林夕一下看懂了他的眼神,啪地盖了回去,“不许嘲笑我,凡事都是要练习的,等多做几回我也能做出像店里那样漂亮的玉子烧。”

“你做的?”对方环视了一遍周围的环境,现在早上六点半,整条街都没一家店开着,“就为了大早上跑到这里吃,野餐吗?”

“才没那么闲,我是因为社团活动集训,我现在是排球部的经理呢!”

松田阵平回想起她上次一球送三个人进医院的本事,不解地挑眉,“你不自己上?”

他的想法很简单粗暴,那种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