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眼瞳竖起,表情惊恐,很不安地视线四周晃动,去寻找幼驯染的身影。

小黑,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目光交汇时,幼驯染奸笑着朝他比了个大拇指,“不愧是研磨,果然看出来了。”

“……”并不想看出来。

他晃了晃脑袋。算了,和他没关系,思考这些太麻烦了。

……

队员们回到了场馆内开始练球,而小林夕和松田阵平道别后先去了集训宿舍,把几十个水瓶灌满运动饮料,清点了午餐要用的食材,然后取出装过玉子烧的便当盒要清洗。

一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张怪盗金手指的任务条。

她啪地一下就给盖上了,确认周围的确一个人都没有,才皱着眉用筷子夹出这张还沾着玉子烧碎屑的便条。

【偷走东京塔上头部有金色标记的鲤鱼旗,时限48小时。】

小林夕:……

刚说完让队员们小心偷溜出去玩被卷毛警官逮住,结果这还没过二十分钟,她自己就要那么干了。

该不会乌鸦嘴,真的被松田阵平撞见抓住吧!她一下捂住嘴,觉得以后说话要小心点,不能这么立flag。

鲤鱼旗啊……对了,今天是五月三日,日本的五月五日是男孩节,有在家中挂鲤鱼旗的习俗,早上晨跑时也见到几家已经挂起旗子的一户建呢。

据说今年在东京塔上挂了333面鲤鱼旗以庆祝男孩节,不过她上下学都不顺路,音驹这边看不到东京塔,到现在也没见过是怎样的。

还特地写明要偷有金色标记的那面旗子,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

小林夕想不通,干脆不想了,反正金手指每次让她偷的东西都不是很正经,有积分就行,等到账了就去兑换弘树想要的绝版书。

算了算,时限48小时的话,只能是今晚或明晚选择一天行动。

可今晚有夜间训练,都答应好要教海学长和山本跳发了,出尔反尔貌似不太好。

那就明晚吧,刚好是集训的倒数第二天,行程表晚上没有安排,是自由活动时间,这样说太累了要早点睡也不会有人来打扰。

小林夕把山雀饭团喊来,先让雪团子享用一顿面包屑大餐,自己在餐桌边弓着腰写预告函。

改变书写习惯落下最后一笔,她吹了吹未干的字迹,郑重地交给了饭团,用指尖戳进肥啾毛乎乎的脸颊揉了揉,“麻烦你啦~”

“啾!”饭团挺起白软蓬松的胸毛,在窗台跳了几下飞走了。

而小林夕因为有一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心虚感,比前一天晚餐多花心思做了点队员们喜欢吃的菜,夜间训练说话语气也放缓温柔了点。

结果那些家伙如今都被按在地上摩擦习惯了,稍微对他们好点反而不适应,除了耐操练的山本猛虎还一脸害羞荡漾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其他人都露出了惊疑不定的表情,连研磨都抱着水瓶后退半步。

黑尾更是抱着双臂迟疑地看她,“……明天该不会有什么临时双倍训练量的惊喜吧?”

小林夕:……

对你们好点居然被怀疑了,我们之间的信任就那么脆弱吗?!

——

另一边,山雀饭团信心满满地背着信封飞去警视厅。

当然,就连经过专业训练的信鸽偶尔都会迷路,它毕竟是半路出家的无编制邮差小鸟,要想心无旁骛地抵达目的地不太可能,难免会开点小差。

包括但不仅限于和站在电线上的野鸽子聊天、围观垃圾处理点的野猫和乌鸦打架,以及帮眼睛不好使的老婆婆捡起五百元硬币偷偷放回口袋等。

不过它牢记自己的使命,无论干什么都矜矜业业地护着信封,并在规定时间内送达。

只是今天出了点意外。

飞到警视厅附近的街区时,饭团忽然看到有几个小学男生正嘻嘻哈哈地在用弹弓打麻雀,毛团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冲过去啄他们的手保护同类。

但它实在太小只了,哪怕对手是小学生也没太大杀伤力,唯一的优势就是灵活速度快,仅仅能做到把人啄跑的程度。

结果在其中一个小学生边逃跑边反击时,饭团避开了弹弓发射出来的石子,可身后目标更大的信封却被打掉了。

信封随着石子的重量一下击落在地,恰好掉进了路边的一个水洼里。

饭团:!!!

尽管它立刻进行补救,麻雀们也过来一起帮忙把信封从水里叼了出来,可这湿漉漉还不停往下滴水的东西怎么送到搜查二课啊?

麻雀们出主意,最近很温暖,快到中午的太阳很猛,只要找个光照充足的地方晒个半小时就能干啦!

饭团觉得很有道理,于是选中了警视厅庭院里的一棵树,准备把信封盖在树冠上晾一会儿。

突然刮过一阵大风,它娇小的身躯在风中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信封再一次不见了。

它扑扇着翅膀找了半天,终于在树枝密集的微小缝隙中看到被卡在枝叶间的浅蓝色信封。可即便它能钻进去,信封也被牢牢卡住出不来,要是再用力很可能会被撕碎,仅凭小山雀的力量无法掰开树枝。

当饭团十分挫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