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高大强壮,感觉伸手一跳就能从三米多高的围墙上翻过去, 估计得有一米九,只比音驹男排队里的日俄混血队员灰羽列夫矮一点, 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甚至还超过不少。
他双手握着那颗排球,尽管身体肩膀以上的部分被墙体阴影遮掩,但依旧能从脸部肌肉和动作上看出些许困惑。
小林夕不禁低声喃喃:“牛若……”
一路闭着眼被柯南牵过来的毛利兰浑身一震,可想到不能拖后腿添麻烦,鼓起勇气就要冲过去给那影子一个侧踢,“是武将牛若的鬼魂吗?小夕你带着柯南先走,我有你的护身符,我殿后!”
小林夕:……
小兰,你的眼睛还没睁开呢。
这么害怕还说要殿后,忍俊不禁的同时还是有些感动的。小林夕抬手捏捏她的脸颊,笑道:“行啦,还用不着我们关东空手道大赛的冠军出手,你瞧瞧,这是个人。”
被介绍“是个人”的人,正是白鸟泽排球部的主攻手,牛岛若利。
因为身上还穿着队服呢,似乎只有他能对应上动漫里的形象。
不愧是全国高校“三大王牌”之一,看起来哪里像是高三学生了,比高木警官和千叶警官加起来还要有气场。
小林夕管他是谁,怎么能半夜闯进别人家里,害她多了一个“鬼屋”,叉腰先发制人:“你是谁,这是私闯民宅你知道吗!”
“我叫牛岛若利,”这位明星选手意外耿直地回答她的问题,一板一眼地自我介绍,“我住在隔壁。”
之前赶来时好像是有看到另一个方向有个相邻的宅院,貌似面积也很大,同样是个大户人家。
很凑巧的是,牛岛若利母亲那边就是当地的名门望族,其父亲还是入赘的女婿。
这番说辞十分合理,对方继续解释,“我方才练习定点发球,把墙打穿了,抱歉,我会赔偿的。”
以这左撇子的力气,一直往一个位置发球,把墙打穿好像并不奇怪。
小林夕:“打穿就打穿,你干嘛装神弄鬼地吓人!”
牛岛若利诚实道:“我坐在墙上找球掉在哪里,想明早过来打扰捡球。”
小林夕想听下文,就见对方停住闭嘴了,也回看着她。
……这挤牙膏似的交流也太费劲儿了,就算我知道你没恶意也有点火大,就不能多给自己解释两句么?难怪宫城对你怨念深的人那么多!
她深吸一口气,“不是说坐墙上吗,为什么现在你站在我家院子里?”
“刚才这颗球被打了回来,”牛岛目光移向原本只破了一个洞、如今坍塌出能过人缝隙的墙角,“把我坐的地方打成这样了。”
要不是他反应快躲过去,大概现在都站不起来了。
小林夕:……
所以这墙其实是我打塌的么!
牛岛打量着这两个女生、一个小孩,以为屋里还有别人,问:“请问这球是谁打回来的?有兴趣来我们白鸟泽吗?”
距离那么远都能有这种爆发力和精准度,至少在发球这点而言,他认为对方实力是在自己之上的。
小林夕没想到自己有天能和及川彻一个待遇,抚平了外套上的音驹图案,“不好意思婉拒了啊,我有队伍了,而且你们也不收女生。”
大半夜的她也不想在这儿喂蚊子,摆摆手,“行了,以后别在院子里练球,要练也别盯着这面墙霍霍。”
既然鬼宅的谜底解决了,那她可要抓紧喊人来改造一下房屋结构,把房子洗白租售出去啊!
牛岛若利还没理解为什么是这位女生来回绝,柯南从她身后探出头,“哥哥,你经常在院子里打球吗?就这一个排球被打进来了?”
这也有些过分凑巧了吧。
“有空的话每天都练习,有几个掉到院子里,我去隔壁敲门没人应。”然后只能去买新的。
“十年前也是你在练球?”毕竟据蔬菜店老板娘说,这鬼宅传闻最早能追溯到十年前,可面前的高中生十年前才八岁,应该没有力气把球打到前院去。
牛岛若利愣了愣,“十年前的话,应该是我父亲。”是个退役的前排球选手,现教练。
柯南的疑惑被彻底解开,而小林夕听这院子里还散布着几个排球,不由捏了捏眉心,“你明早再来找吧,赶紧回自己家睡觉去,别大半夜打球了!”
对方看着很有气势,但在品性方面就是个好学生,老实地应了一声,有些憨憨地从那个狭窄的缝隙里勉强钻了回去。
然后在隔壁开口,“白鸟泽也有女排,如果你愿意……”
小林夕一下从兜里掏出名片,塞过去打断他的话,“如果有打练习赛交流的意愿请拨打我们教练的电话,音驹非常欢迎,谢谢咨询,再见!”
说完拉着小兰柯南溜得飞快,她明天还要起大早赶回去集合呢,可不想再浪费睡眠时间了。
只留下牛岛若利在墙对面捏着名片,借今晚并不明亮的月光看清了上面“音驹高校男子排球部”的字样。
“?”
白鸟泽男排队是不收女生,可为什么音驹男排队能有女队员?
……
回到宅子的三人同时松了口气,小林夕伸了个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