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西打开门,带路清清到了客卧,打开灯:“你就住这里吧,有什么需要的跟我说,别客气。”
路清清点了点头:“谢谢沈律师。”
沈子西看着她,唇角斜了下:“不是说了别客气吗。”
在他的注视下,路清清脸颊不由得有些发烫,她侧开视线,张了张嘴,但除了“谢谢”以外,其他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见她神色有些忐忑与紧张,沈子西把行李箱推到她面前:“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去睡吧。”
路清清转过头,结结巴巴的开口:“沈律师,谢……晚安。”
沈子西脸上的笑意加深:“晚安。”
说话间,他拉上了客卧的门。
沈子西刚走了几步,手机便响起,是江晏打来的。
他划动屏幕接通:“人抓到了?”
江晏道:“抓到了,你怎么样,没去医院?”
沈子西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痛的“嘶”了声:“这种时候我去什么医院,太丢脸了。”
江晏嗤笑道:“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非要冲到最前面,你不挨打谁挨。”
沈子西解开领带,随手扔在沙发里:“你以为我跟你似得那么野蛮,我是个斯文人好不好,而且怀辛是周隽年最得力的手下,
我能活着都该烧高香了。”
“是,你沈公子养尊处优,哪能跟我比。”
沈子西:“……”
“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
江晏懒得理他:“行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在他挂电话前,沈子西又道:“诶,你跟周辞深,和好了?”
江晏:“……”
他没好气道:“你以为小学生吵架呢,什么和好。”
听他这么说,沈子西倒是乐了:“你们两个的行为,有时候难道不像是小学生吗。”
“那是周辞深追老婆的时候,我什么时候那样了。”
“在我看来都差不多。”
江晏不屑:“那你今晚这是什么性质,幼儿园?”
沈子西默了默:“两个大男人这么聊天有意思吗。”
“那还不是你先开始的。”
“我不就问问嘛,当初因为江家那事儿的时候,你不知道我为了帮你冒了多大的风险,我真到现在都没搞明白你们两个是什么情况。”
江晏懒懒道:“没什么情况,话那么多,好好担心你自己吧。”
沈子西撇嘴,挂了电话后,脱下衬衣看着身上的几处淤青,找了跌打扭伤的药喷着随便揉了几下。
简
单处理完,他去衣帽间拿睡衣的时候,想起路清清给他处理脸上伤口那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要是让她看到他身上的伤,她不得更加的自责内疚。
躺在床上,沈子西一直盯着天花板,完全睡不着。
另一边,路清清也是辗转反侧。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换了陌生环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总感觉整个脑子都很清醒。
尤其是,一想到沈子西就在她隔壁,她就总是控制不住的,要去想和他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想着想着,就把脑袋埋到了被子里。
一整个晚上,都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乱七八糟想些什么。
……
第二天上午,周辞深站在关着怀辛的屋子外,越过门上的玻璃望了进去,神情冷淡。
江晏站在他旁边:“问过了,他什么都没说,也查过他最近几天的踪迹,他回南城后,一直都是独自行动,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包括乔恩。”
片刻后,周辞深才道:“他都去过哪些地方。”
“除了躲藏的出租屋外,几乎是一直跟着路清清,寻找下手的机会。”
“他回南城之前呢。”
江晏摇头:“查不到,不过警方那边传来消息,在周隽年落海的那两天,有人在附近的附近的岸边看
见过他,他似乎不相信周隽年死了,一直在找他的尸体。”
周辞深嗓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也就是说,连他都不知道周隽年是死是活。”
随着周辞深的话音落下,江晏这才彻底明白,他之所以要找到怀辛,压根儿就不是什么处理新海岸项目后续的事,他只想知道,周隽年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世界上。
江晏默了几秒才道:“我们的人和警方那边,都在附近海域做了多次搜索,要么他是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在搜索之前就已经逃走,要么……”
剩下的那个可能性,他没说出来。
不过所有人都很清楚。
正常人在落海后,都很难有存活的可能,更别说半身不遂的周隽年了。
得到这些答案,周辞深大概也没了亲自去问怀辛的兴趣,而是收回视线道:“乔恩呢?”
“听说有人在南非见过他,江上寒派人过去了。”
周辞深没再说什么,转身道:“把他送到警局去,其他就不用管了。”
江晏应了声,看着周辞深的背影,想起沈子西昨天说过的话,突然出声道:“诶。”
周辞深回过头:“还有事?”
话在嘴边,却有些说不出口。
江晏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