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点头离开,但不到几分钟的功夫,又回到了江竟尧身边:“老爷,他们的人始终都在小姐附近,前面和侧门,外面都停了车。”
江竟尧紧皱着眉头,正要说什么的时候,江上寒走到了他面前。
双方都只是一个眼神,便知道彼此都有话要说。
江竟尧朝手下示意,让他保护好江初宁,便带着江上寒进了书房。
江上寒淡淡开口:“我有话跟您说。”
江竟尧听着这个“您”,感觉头都大了。
他坐在书桌前,倒是也摆出了架子:“正好,我有话也想跟你说。”
江上寒坐在他对面:“之前我说过,只要您和宁宁一起离开,我以后就不会再见她。”
江竟尧不意外他这个开头,只是道:“你后悔了?”
“嗯。”
江竟尧:“……”
闻言,江竟尧太阳穴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他本来是想故意羞辱一下江上寒,倒是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爽快。
江上寒继续:“两年时间,我可以处理好江州这边所有事。”
“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一直都知道,你想要的从来就不是江州,即便两年后宁宁回到江州,和你在
一起,你能保证,她之后不会再遇到其他危险吗。”
江上寒道:“我不能保证。”
江竟尧脸色一变:“你……”
“但我会用生命保护她。”
听了这话,江竟尧情绪又平复了一点:“这次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信誉度可言了。”
江上寒语速平静缓慢:“你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相信我。”
江竟尧脸色略略一变,倒是没有反驳。
他现在已经无力把宁宁从江州的乱局里拉出来了,但是江上寒可以。
江上寒继续:“您想跟我说什么。”
江竟尧递了一个文件袋给江上寒:“里面是我名下的所有资产,前段时间已经转给宁宁了,但这些我不能直接给她,等她离开后,你替我给她。”
江上寒没有接:“我说过,会让你和她一起离开。”
江竟尧起身走到窗户边:“罢了,就算我带着她一起离开,又能陪在她身边多久,江家局势多变,有我在他们尚且会收敛一分,一旦我走了,江云逐便会立即煽动他们,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我不想江州沦为你们争夺的牺牲品。”
默了默他又道:“宁宁说的对,这里是我们的家,总要回
来的,我也有我应该要担负的责任。”
江上寒削薄的唇微抿,不语。
江竟尧转过头看着他,又道:“你说的对,我现在只有选择相信你,所以你一步都不能行差踏错,江州未来是变成什么样,都掌握在你手里,这是你爷爷的遗愿,也是我对你最后的嘱托。我希望宁宁再回到江州时,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危险。”
江上寒抬眼看他:“你已经做好决定了。”
江竟尧道:“你现在立刻带着宁宁走,不管我发生什么事,都等离开之后再告诉她。”
说话间,他又叮嘱道:“宁宁对你一腔热忱,即便你不喜欢她了,也不要伤害她。宁宁太爷爷生前在滨城给她留了一处住所,如果你有哪一天不想再见到她了,可以把她送到那里去,会有人照顾她。”
江上寒轻轻点头,以一个晚辈的姿态。
这时候,楼下再度嘈杂起来。
江竟尧道:“下去吧,带着宁宁走。”
大厅里,江云逐的身影缓缓出现。
即便江家人都知道他还活着,甚至是封全背后的资金链,但其他人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是江家的叛徒,并且还曾经试图杀了江家那些人。
江云逐出现后,没有理会
纷纷议论,而是目标明确的走到了江初宁面前,笑着开口:“宁宁,我们又见面了。”
江初宁警惕的退了两步,下意识出声:“二叔……”
江云逐笑容更甚:“我以为你不会再这么叫我了。”
江初宁回过神来,咬了咬下唇:“你……你今天来这里做什么?”
“今天是你父亲的生日,我怎么能不来?”
江初宁做梦都忘不了,他曾经威胁过她,只要她离开江州,下次回来就是参加她爸爸的葬礼。
因此,她对于这个“二叔”的滤镜也没了,有些生气道:“这里不欢迎你,我爸爸……”
江云逐條的笑出声:“宁宁,看来你很在乎你爸爸。”
江初宁皱眉,觉得他话里有话,阴阳怪气。
江云逐转过身,看着众人:“各位,我想对于一个疑问,大家都好奇很久了,那就是我大哥江竟尧的妻子,也就是江初宁的母亲,到底是怎么去世的。”
闻言,全场的人具是愕然。
江初宁的母亲,在她生下来不久后便去世了,他们一直对外宣称的是病逝。
起初,有人是觉得里面有些蹊跷的,完全没有听说过她生病的消息,生下江初宁那会儿,还有人
在医院见过她,整个人状态看上去都不错。
所以对于她病逝的消息,没有几个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