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众人闻言,表情纷纷认真起来。
席间的气氛,也变冷了几分。
他们纷纷在心中猜测,这忽然冒出的长安顶级新贵,到底是有多麽厉害,居然让未来的二等侯爵,都如此谨慎。
轰!
就在他们这麽想的时候,雅间的门,忽然从外面打开。
不是打开,是倒下。
雅间两扇雕花木门,轰然倒塌,吓了众人一跳。
李沅的两名护卫,躺在门扇之上,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
李沅眉头拧起,其实刚才那几名第四境护卫,是他花了重金,从外面租来撑场面的。
第四境的武者,虽然远不如第五境稀有,但也不常见,租赁的价格极贵,是按照时辰收费的,离开长安县衙后,他就遣散了他们。
但即便如此,在外面的那两位护卫,也是真气境巅峰,居然被人打的这麽惨。
李沅的目光望向门口,瞳孔骤然一缩。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不,两个。
安宁公主,怎麽会和那家伙在一起?
李诺走进这间正在聚餐的雅阁,看着人群中的李沅,说道:「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
李沅缓缓站起身,问道:「李诺,你想怎麽样?」
房间内的其他权贵子弟,吃饭被人惊扰,本来很愤怒,正欲发火,听到李沅叫李诺的名字,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刚才李沅说的话,他们还不信。
现在信了。
李玄靖的儿子,果然嚣张。
李诺看着李沅,淡淡说道:「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
李沅反问道:「你敢违抗朝廷的诏令?」
李诺转头看向李安宁。
李安宁看向李沅,说道:「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跟我们去趟刑部。」
……
长安街头,李沅和几名随从走在前面,李诺和李安宁跟在后面。
李安宁并没有让刑部的捕快对李沅采取什麽强制措施。
他再怎麽说也是权贵,在案情未定的情况下,只要他愿意配合,刑部也不必对他动粗。
李诺转头看了看李安宁,问道:「此案如果翻案了,刑部会怎麽判?」
李安宁道:「按照大夏律法,杀人偿命,原则上如果查出那位学子确实是李沅打死的,他依律当斩。」
李诺问道:「原则上?」
李安宁解释道:「虽然律法规定杀人偿命,但也有很多种情况可以让他免去刑罚,如果云阳侯即刻将爵位传给他,他就是二等侯爵,可以自降爵位,免去死罪;如果父皇下旨,也可以赦免他的死罪;除此之外,如果云阳侯愿意自降爵位,也能为他抵去一次死刑……」
她感叹说道:「想要杀一位权贵,没有那麽容易,哪怕是你爹,通过正常手段也难以做到。」
李诺也有些感慨,难怪法家审判权贵收益这麽大,因为想判他们,也是真的难。
不多给点经验,说不过去。
不过他很快捕捉到她话语里的要素:「还有不正常的手段?」
李安宁点了点头,说道:「你爹曾经在一年之内,让一位三等侯爵,四次自降爵位免罪,直到他降为平民,然后灭了他的族。」
「……」
一行人很快到了刑部衙门。
刑部公堂之上,李安宁一拍惊堂木,居高临下的看着李沅,问道:「李沅,今年二月十三,你将云梦书院学子周皓挟持到书院外殴打致死,可有此事?」
李沅站在刑部公堂,对李安宁抱了抱拳,说道:「回殿下,当时是我一时脑热,犯下错事,当日我已向周皓赔礼道歉,并且赔偿了他一笔银两,至于周皓的死,是他在当晚在家不慎摔倒,触壁而亡,此案长安县衙已经结案,请殿下明察。」
「你胡说!」
一道佝偻的身影,从公堂外踉踉跄跄的走进来,指着李沅,颤声说道:「我儿明明当场就被你打死了,后来你派人来到我家,逼迫我夫妻为你脱罪,否则就杀我全家,我们无奈之下,才做出伪证,脱了你的罪责……」
他跪倒在公堂上,恸哭说道:「大人,请您为小民做主啊!」
李安宁望着李沅,问道:「你有何话说?」
李沅无奈说道:「我理解这位伯父的心情,毕竟,若不是周皓同学被我打伤,可能也不会不慎跌倒,虽然我没有杀他,他却因我而死,这样吧,我愿意额外赔付周家三千两银子,以表歉意,不知周伯父意下如何?」
李诺站在公堂之外,听着李沅的这一番话,如果不是他知道对方是什麽样的人,恐怕真会被他这一番诚恳的表演蒙骗过去。
此人的确与他见过的所有纨絝都不同,他站在刑部公堂上的这份淡然,背后透出的,是对律法和生命的绝对漠视。
周父惨笑一声,「我儿子死了,妻子也死了,我要银子有什麽用,你这畜生,休想收买我!」
李沅遗憾的摇了摇头,指着李诺,说道:「不瞒殿下,我与大理寺卿李大人的儿子,昨日发生了一些冲突,我严重怀疑,是他收买了周皓同学的父亲,来刑部诬陷我,殿下似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