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聂琼这儿，圣女掌握的监修院的情报比姬神秀更详细。

甚至对天子都和青山宗的现状也远比姬神秀更了解。

所以圣女和聂琼的想法一样：

天子都必败无疑。

监修院积重难返。

姬神秀这次，大概率无功而返。

但是没关系。

她已经激活了败道传承。

姬神秀的失败，就是她的成功。

而她绑定了姬神秀，两人结为命运共同体，所以她的成功，也是姬神秀的成功。

如此一来：

输就是赢！

她只有大赢和特赢。

还带着姬神秀一起。

“阿秀，姐够意思了。”

“以后，优势在我们。”

“有你，真是我的福气啊。”

圣女对姬神秀很满意，很感激。

当年就是姬神秀帮忙，她才逃脱了教坊司为奴的命运，机缘巧合拜入合欢派，又机缘巧合得到了败道道主的传承。

只是道主传承过于珍贵，而且传承的精华直到此刻，才真正开始为她所用。

圣女果断把自己的机缘和姬神秀共享了。

姬神秀干的事情，在她看来就是一条布满了荆棘和失败的路，正好适合修炼败道。

更兼姬神秀还对她有救命之恩。

还是弱小时期的救命之恩。

所以根本无需考虑。

“圣女，我不懂。”

聂琼的眼神满是迷茫。

圣女心道你不懂就对了。

“圣女，您在宗门内已经被针对的够厉害了，高层根本就不支持您对宗门的改造计划。现在宗门内很多人都在盯着您，这时候，您更应该要立功才对。即便七皇子对您有救命之恩，现阶段在七皇子身上投下重注也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聂琼提醒道。

这全是肺腑之言。

也只有她这样的心腹才知道，圣女虽然风光无限，但是已经失败太多次了。

“要不是圣女您实在天赋异禀，以您过去的那些战绩……太上长老恐怕都不会保您。圣女，请三思，不要挥霍您的天赋。”

合欢派是魔教中的一员，宗门整体上自然是偏邪恶阵营的。

但是圣女在合欢派内多行善事善举。

固然因此得到了一些弟子的支持，可也几乎是干啥啥不行。

也就是圣女的修行天赋太逆天了。

逆天到哪怕干啥啥不行，可修行就是第一名。

修真界毕竟强者为尊。

圣女虽然做事不行，但打架是真的猛。

合欢派有史以来的修行记录，全都被圣女给破掉了，而且把记录提升到一大截。

完全可以媲美历史上的任何天骄。

因此，合欢派高层既头疼于圣女的心思单纯，又震惊于圣女的天赋异禀。

合欢派上下几乎公认，圣女是修炼上的天才，决策上的白痴。

聂琼认同这个看法。

她很努力的想让圣女做出点聪明的决策。

对此，圣女只是睿智一笑。

但凡不是干啥啥不行，她也不会修行第一名。

败道传承，就得这样升级。

这群人根本不懂她的惊世智慧。

她也不能向世人解释。

道主传承太珍贵了，大雍神朝作为修真界最强大的势力，根基就是契约大道的传承。

圣女不确定自己得到的败道传承是否完整，但无论是否完整，都是能让道主之下的大能撕破脸来抢的至宝。

败道晦气是晦气了点，但是其强大之处，她已经亲身体会过了。

而且往后会越来越强大。

她当然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

所以，她只能假装出一副真善美的样子。

做和魔教妖女格格不入的事情。

虽然这对她的形象有损，主要是容易被认为是白痴。

但两害相权取其轻。

“不必说了。”圣女玉手一挥，语气不容置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阿秀当年全力救我，今日我自当全力助他。”

顿了顿，圣女为自己找补了一下：“我对阿秀如此，对你们也是如此。若我知恩不报，你们难道愿意跟随一个这样的圣女吗？”

聂琼无奈长叹：“圣女啊，您这性格为人，真是天生的正道种子。在魔教，会寸步难行的。”

她必须得承认，圣女虽然白痴，但就是这种白痴的性格，反而会让她们这些见惯了阴暗鬼蜮的人心生感动和保护的冲动。

圣女脸上闪烁着正道的光芒：“放心，我会带领合欢派变成正道的。魔教没有前途，合欢派转型势在必行，就从支持阿秀开始。”

这话圣女自己都不信。

但这就是她下一个五年计划。

五年前，她在合欢派内部各种宣扬真善美，屡败屡战，屡战屡败，最后破掉了合欢派所有的修炼记录。

下一个五年，她要走出合欢派，配合姬神秀，在更大的舞台冲击更大的失败。

然后，她笑到最后，成为最终的赢家。

圣女已经看到了自己辉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