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辰君也是连连跺足,恨恨道:“既然月遥师妹已有主意,我也没有异议!”
“阿弥陀佛!”
无得似笑非笑地看向悟嗔,道:“师侄,你怎么说?”
悟嗔什么也没有说——他还能说什么?
“啊……啊嚏!”
这是袁润方今晚打的第六个喷嚏,由于他中气十足,他每次打喷嚏时都要牢牢稳住自己的嘴,生怕惊动了后方的追兵。
他将脑袋稍稍探出灌丛,确定没有追兵发现自己后,才轻轻嘀咕道:“谁他娘的一直在骂我。”
“你这混小子不是说自己筋骨绝佳么,怎么进了这十龙山脉后就打不完喷嚏了!”
老铁愤愤地看着他,低声怒道:“看来你小子不过是徒有其表,其实外强中干!”
袁润方怒目而视,道:“你他……”
老铁捏了捏拳头,道:“老夫怎地?”
袁润方面颊微抽,怒笑道:“你他娘的说的太对了!我这人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老铁开登时开怀:“你小子还算有自知之明!”
他目光一转,见王佳杰眉头紧蹙,默然不语,不由问道:“我们三个里当属你的脑筋最好使,你可想出些什么?”
袁润方一脸不服道:“你说我没他聪明?”
老铁摇头道:“你当老夫刚才的话没说过吧。”
袁润方问道:“你方才说了什么?”
老铁翻了个白眼,道:“说你有自知之明。”
“你他……”
“收声!”
王佳杰忽然低喝一声,随即如猎犬般趴伏在地上,眼鼻并用地寻找着什么。
袁润方捧腹道:“好家伙,他在六扇门那些年倒也没有白待,硬是把自己训练成了一条……”
他本想说王佳杰仿佛一条狗,可这最后一个“狗”字硬是没有说出来。
他倒不是害怕此言触怒王佳杰,而是他忽然看到王佳杰一只手已探向自己的腰后——他在取刀!
果然!
下一刻,一把五寸长短的小刀骤然化作一道寸芒飞入远处一片草丛。
袁润方与老铁同时一跃而起,仿佛暴怒一熊一虎。
“且慢!且慢!”
只听草丛中连连惊呼,接着便见两个雷同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出。
借着微弱的星光,袁润方勉强看清了两人的相貌,然后当场愣住。
再然后,他两只大手掌猛地掩住自己的大嘴巴,高大魁梧的身躯不能自己地猛颤起来。
他笑的如此癫狂倒不是因为这两人生的有多丑,事实上他根本不知道这两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既然他连对方的面貌都看不到,又为何笑的前仰后翻?
因为这两人的头上各套了一个牛头面具与马头面具,这对牛马面俱是如此逼真,宛如不久前才从活物身上砍下来的。
乍一看,这两人还真像是兽首人身的牛头马面。
最令袁润方止不住笑意的还是牛头的脑袋上居然还插着王佳杰投出去的那把小刀,那模样仿佛死不瞑目的妖魂前来索命一般。
无需王佳杰与老铁为他介绍,他也已猜到这两人必是鬼娃娃门下的牛头马面。
王佳杰见了这两人却如见猛兽,一连退出两丈距离后,又掏出一把飞刀,道:“你们怎会在此?”
牛头用力拔出插在面具上的小刀,反问道:“你们能来,我们不能来?”
马面跟着说道:“你以为此路是你开?”
牛头道:“还是此树是你栽?”
马面道:“偏偏我俩就是没有买路财!”
牛头道:“偏偏我俩没财也要过此路!”
马面摇头道:“就是有财也不给,就问你气不气!”
牛头晃脑道:“不管你气不气,我俩就是没有财!”
袁润方失笑道:“鬼娃娃是在勾栏里捡到这俩活宝的么?”
王佳杰轻抚着手中的飞刀,缓缓道:“你们不肯说也无妨,我自有……”
马面冷笑道:“你想打架?”
牛头也哼道:“你打得过?”
王佳杰淡淡道:“我们有三个人,而你们……”
牛头慌忙摇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马面连连点头:“动手不是真君子!”
王佳杰冷冷道:“这里没有君子,只有一个不喜欢动嘴的大贼!”
袁润方配合道:“和一个只喜欢动手的打手!”
老铁笑呵呵道:“还有一个为老不尊的无赖!”
牛头顿时气势一落再落,叹息道:“如今同是天涯沦落人……”
马面惆怅道:“何不……”
“你俩若不想挨打,就给我好好说话!”
王佳杰目光一闪,喝道:“我之前也曾看到你们这对丧门星留下的暗号,到底是何人在追杀你们?”
牛头又是一声长叹,讷讷道:“你们难道猜不到?”
马面跟着他叹了一声,本想着随一句反问,可一看王佳杰三人的脸色,只好老实巴交道:“说来憋屈,我俩入山第二日就遇到了两个紫蝶坛的门徒,本想逮住他们问问此地明细,岂料……”
牛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