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书也拿走!”桓枭母亲捡起地上沾着墨汁的婚书仍在大伯身上。
“还不赶紧滚蛋?留下等吃饭吗?”
桓枭怒道,虽然不想轻易放过二人,但毕竟是老爹的亲哥哥。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吧。
拜佛只有一次,下次就该超度了。
伯父桓青山做了亏心事,但被如此痛骂,心中不忿。
事已至此,索性不装了,咧嘴漏出黄牙:
“就算桓枭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你们家穷的叮当响,有豪门看中你们的儿女是你家的荣幸,谁说一定会出事?就这么点胆量,活该你们受穷!”
“就是!看你们破衣烂衫,活不下去的样。”伯母讥讽道,“前几天还向我家青岩借银子,你们这么狼心狗肺,借个屁!饿死你们算了。”
提到家境,桓青峰夫妇立马由怒转悲。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他们不仅善,更是穷。
“哼,一股窝囊劲,还嫌弃我们?”伯父冷笑,“有你们这种穷亲戚,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就你们也配住在建康城?滚到乡下去吧。”
“青岩,我们走吧。”伯母抱着肩膀,“我订的袍子好了,不像某家人一身补丁,到死穿不上件好衣裳!”
桓青峰没想到亲哥哥会说的这么难听,喉咙哽咽说不出一句话来。
桓枭母亲低头看着麻衣上的补丁出神。
父母被人当面侮辱,桓枭强行压下砍了对面的冲动。
“桓盛!”桓枭陡然吼道。
“哥?”桓盛抬起神情低落的脸,有些不解。
“你哥我进屋前把两件东西房门口了,你去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