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枭,本公子和你拼了!”
“滚!”
唐俊杰猛扑向桓枭,被穆风一脚踢开,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抽搐。
桓枭懒得理会唐俊杰,一口气编完所有“真相”,有些气喘。
但看周泽和廖青都被说服了,彻底放松下来,对着穆风释然一笑。
这件事,终于可以结束了。
不仅能让穆风免受死刑,安安稳稳做捕快。还能杀了两个凶徒,把唐俊杰,李掌柜送进牢里。
妹妹桓芽也能安全许多。
穆风不敢太过声张,微红的眼中尽是感激。
楚潇潇款款起身,望着倒地的二人叹息:
“唐公子,李掌柜,你们二人帮义士复仇,有胆有谋,令人佩服。但毕竟国有国法,你们既已被桓先生戳穿,不如直接承认也不失风度。何必还在嘴硬,弄得这般难看?”
“我没有!”唐俊杰抽搐道。
他一直很想得到楚潇潇认可,但绝不是现在这样的。
别的案子,他即便被扔进牢狱,他老爹也有办法捞他。
这种事情,他老爹知道了也是头疼。
“唉。”
楚潇潇摇头叹息,不再多言。
她虽然喜欢舞刀弄剑,性情直爽,没有寻常女子的多愁善感,章逸的罪恶旧事还给她带来不少冲击。
连父亲楚荆川平日都夸赞喜欢的人,背地里居然曾经做出那种事来,楚潇潇一时间情绪难以消化。
周泽擦了擦额头上细汗,最近几天,为这个案子殚精竭虑,夜不能寐,而今项上头颅终于保住了。
劳碌的捕快们也神情一送,不再紧绷。
一时间,月圆客栈内尽是放松的深长呼吸声。
“孙大孙二!本县令已识破尔等奸计,还不速速招认?”半晌后,周泽喝道,急于把案子彻底画上句号。
孙大孙二皆是不服。
“大人,这小子说了这么多,根本没有证据啊!”孙大反应过神来,粗声道。
“是啊,大人!”孙二急道,声音尖利,“我与我哥的过去才不是像他说的那样,姓桓的根本就是在胡扯!”
“哼!还在嘴硬。”
周泽只想结案,懒得和他们费口舌,“你们身为门客,前尘往事自然被隐去了。至于证据,本县令自会搜寻!”
“来人,把这二人压入衙门大牢,连夜拷问,待其招认!”
“是!”
捕快们异口同声,掏出锁链,就要上前拿住孙大孙二。
孙大孙二才不想坐以待毙,抽出兵刃就要和捕快们死斗。
昔日,他们也是刀尖舔血的杀人凶徒,不信拼杀不过些臭捕快!
捕快们见对方凶态毕露,将要殊死一搏,腿不自主的颤抖,手里拿着兵刃就是不敢上前。
“幼稚。”廖青突然冷笑。
啪啪——
廖青拍了拍手,骤然间,月圆客栈外传来整齐有素的脚步声。
脚步声铿锵有力,间夹杂着铠甲摩擦的声响。
一群面色冷峻的兵士,手持长枪来到了月圆客栈门外。
桓枭也不由一惊,在大离,京城里身穿铠甲无异于谋反。
有资格穿铠甲的,只有一种人。
“居然连城备兵都出动了?”桓枭看向廖青,苦笑问道。
“这是陛下派的。”廖青解释道,“刺杀柱国亲卫,与刺杀柱国无异,陛下也很想知道真相,特派城备兵暗中协同。”
“原来如此。”
桓枭难看一笑,若不是他栽赃给了唐家门客,这些人就是来抓穆风的了。
能和皇家城备兵协同作战,捕快们顿时来了气势,慢慢朝着慌了神的孙大孙二逼近。
孙大紧咬牙关:“二弟,咱俩这辈子奸淫掳掠,舒服了一辈子。临了临了,被陷害死在牢里可就太憋屈了。”
孙二懂了大哥的意思,大喊一声冲向城备兵。
“老子跟你们拼了!”
两道魁梧的身影,飞速奔出。
下一刻,二人的胸膛被十数把长枪贯穿,血洒月圆客栈。
“这样也好,算他们畏罪自尽,也省的拷问了。”廖青叹道。
“廖亲卫,这里就交给下官吧,您回柱国府把这里的事情告知柱国大人就好。”周泽讨好般说道。
“也好,诸位,廖某告辞了。”
廖青有些无力,拱手和周泽等人告别,与城备兵们一同离开。
周泽望着廖青离开的方向,面色低落下来。
这个案子本来是他第一手处理的,处理的好,就能和柱国府有所往来。
可惜,若不是桓枭,他差点都没命了。
这次之后,天渊有别,他一个小小的七品京官,可能和柱国府再无任何的往来了。
楚潇潇起身,檀口轻启。
但当着周泽的面,想让桓枭去柱国府,这种挖人墙角的事,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楚潇潇眸子微转,计上心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碧玉牌,递给桓枭。
“桓先生的书说的精妙无比,更是断案如神,此玉赠与桓先生,是小女子的心意,望桓先生勿要推辞。”
“桓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