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罡令,但威力着实惊人。
除了新术法,老术法也能更进一步。
《北帝护身咒》,不仅可以守护自身,也能学者画符,将咒法刻录,帮助队友抵挡煞气。
《北帝刍灵术》,可以使用更厉害的纸扎人,但要先学会纸扎匠的手段,可以和王道玄配合。
《北帝神行术》,可书写更厉害的甲马。
总之,随着道行提升,手段也更丰富。
这些术法,有时并不常用,但都必须掌握,以免在用的时候不灵光」
过了响午,浓雾依旧未散。
整个重庆府被浓雾所蔽,四望皆白,不辨人物,青石古道,似乎也变得湿漉漉。
重庆府的建筑,很有特色,官府衙门威严,寺庙道观镶嵌琉璃瓦,百姓民居大多朴素,以灰白黑三色为主。
浓雾之中,影影绰绰,或见古木参天,或见民居错列,但皆隐于雾中,偶露檐角飞檐。
布满苔藓潮痕,斑驳陆离,尽显沧桑。
「怎麽还没来?」
沙里飞不耐烦地走来走去,「不是说洪崖洞不远麽,莫非打了眼,被那小子坑了?」
又等了一会儿,沙里飞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将家伙收拾好,「不行,我去找找他!」
咚咚咚!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终于来了?」
沙里飞急匆匆去开门。
而李衍则眼睛微眯,紧随其后。
吱呀一声开门后,沙里飞顿时愣住,「你们找谁?」
来者,是一名老汉和小姑娘。
噗通!
二人直接跪在地上,磕起了头,「还请诸位慈悲,出手救救我们的人。」
「起来起来。」
沙里飞有些头疼,「把话说清楚。」
那老头在小姑娘的扶下起身,拱手道:「老朽是吴字班的乐手,班里人中了邪—」
这话一出,沙里飞顿时了然,有些无语道:「中邪找道士啊,找城隍庙也行,找我们作甚?」
老汉脸色一苦,「城隍庙找了,人根本不见我们,找了几个端公神婆,又狮子大张口,我们实在掏不起银子。」
「诸位常戴面,肯定是真把式,还请看在江湖同道的份上,出手相救。」
沙里飞没想到,他们这般遮掩行藏,反倒被找上了门。
他刚要说话,李衍便忽然开口道:「我去看看,你留在家里继续等。」
「嗯,行。」
沙里飞没有多问。
他知道,一般碰到这种事,主动出手的,肯定是王道玄,李衍突然说话,肯定有原因。
「多谢多谢。」
那老汉和小姑娘连忙弯腰致谢。
「走吧。」
李衍没有废话,让二人带路。
出了门,三人直接左拐,向一座大宅而去。
李衍不动声色,摸了摸怀中。
自从进入蜀中后,龙女送给他的龙纹玉圭,第二次有了动静。
第一次,是提示二郎真君气息。
莫非这次,是有了江神大君线索?
「鸣鸣~」
来到宅子外,当即听到里面哭泣声,
李衍掐动法诀,深深吸了口气,若有所思。
「来了来了,请来了高人!」
老汉带着小姑娘急匆匆开门,将李衍迎入。
瞬间,一道道视线集中过来。
这宅子更破旧,堂屋勉强能住人,被清理了出来,横摆着草席,躺了三人。
而在旁边院子里,则用木凳架着床板,
上面躺了几具尸体,皆白布遮盖,但却渗着黑水,不仅在白布上弄出人印,还有腥臭黑水滴滴答答掉落·
看着众人的目光,李衍没有废话,进入堂屋,查看那三个活着的汉子。
三人脸上的脸谱油彩,都还没擦去,浑身肿胀,皮肤呈乌青状,向外渗着黑水。
怀中龙纹玉圭,不停颤动。
李衍沉声问道:「先说说,昨晚都发生了什麽?」
众人面面相,还是那老汉唉声叹气说道:「昨晚急匆匆赶往周家,老夫一看,他家搭的戏台子是朝西北。」
「朝北是「阴台』,朝西是『白虎台』,两样都占了,乃大凶之兆,当即就有些后悔。」
「但那周家不知从哪儿请来的先生,坚决不肯挪位,周家也说怕误了时常,我等好说歹说,才让人答应,先『破台』,再唱戏。」
「到这里,我们已经察觉不对,但周家那大奶奶,叫了一帮大汉,拿着棍棒堵路,我等也只得硬着头皮唱。」
「主家还特意吩咐了,要唱《斩龙台》—.」
李衍眉头一皱,「《斩龙台》是说什麽?」
老汉连忙回道:「《斩龙台》是说唐王因魏徵梦中斩了泾河龙王,游地府的事—」
话说到这儿,李衍心中已有了计较,冷声道:「这是拿你们顶灾,看不出来麽?」
「这·—原来如此。」
老汉脸色惨白,颤声道:「唱戏的时候,我们就觉得阴风阵阵,唱完戏后装箱出门,凡上台的角,全都昏死过去。」
「路上就开始发病,死了人,回来后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