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有拖累,跑不过这老道。
李衍本来已准备动手,断魂飞刀呼之欲出,但听到这老道言语,便停了下来,沉声询问道:「
要问什麽?」
丹鹤子不以为意,微笑道:「吴字班被周家设局坑害挡灾,可是诸位帮他们解的?」
李衍眼睛微眯,「是又怎样?」
别人都找上门了,否认也没用。
「诸位不要误会—」
万宝全看了一眼丹鹤子,见其点头,连忙上前拱手,将事情讲述了一遍,随后哀求道:
「还请诸位帮忙,否则真凶便会逍遥法外。」
「哦?」
听到事情经过,李衍也有些异。
他没想到,作祟的竟是巡抚之子。
万宝全见他犹豫,又连忙抱拳道:「诸位放心,我万宝全虽在公门,但也讲江湖道义。」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诸位隐藏身份,想必有苦衷,只要解决此事,我亲自送诸位离开!」
李衍沉思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我只有一个条件,不得让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好,一言为定!」
万宝全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对李衍等人的身份,也很好奇。
但人家要隐藏身份,他也没办法。
如今的重庆府乱成一团,几方势力如同水火,他们身处其中,顶着峨眉的名头,但实力最弱。
若无援手,很多事就会陷入被动—·
半个时辰后。
周家大宅外,衙役们守在四面八方,按着刀柄,眼神锐利看向周围。
这次万宝全算是发了狠。
衙门里的其他人,他一个都信不过,所以带来的全是门中师兄弟。
「事情便是这样.」
堂屋内,万宝全将详细经过讲述了一番,拱手道:「川蜀商会的其他人已经审过了,他们都只是外围,这里的才是首脑。」
「先要把人救醒,至少留下一两个活口,否则根本找不到姓杜的下落。」
就在他们说话的空当,堂内众人情况已越来越不好,浑身肿胀,脸色发青,甚至渗出黑水。
这些黑水便是诅咒外象。
和血液一样,流干后人就死了。
李衍看着韩坤,心情有些复杂,摇头道:「找排教是不可能,我可以解咒,但谁能活下来,只能看他的机缘。」
他这话并非乱说。
这种咒法,也不知根源是什麽,非常凶残,即便他用《北帝除殃术》,也耗费不少精力。
吴字班的人,只是受到牵连。
而眼前这些,全是两天积累的诅咒同时爆发,能不能救回,他也没把握。
「能有一个就行!」
万宝全当即大喜。
无论川蜀商会,还是蜀王府那些人,他都没好印象,关键是要问出口供。
「那好,还请诸位暂时离开。」
李衍对着万宝全开口道。
「好!」
万宝全二话不说,连忙带着众人退出周家,
在他们离开后,李衍又打了个手势,其他人顿时了然,拿出各种乐器,分散开来。
白家女子在外,他和王道玄在内,将堂屋围起,摆供桌,烧香,一通忙乎。
锣鼓三声,白家女子顿时跳起舞,并且用晦涩的土语,唱起了小戏。
而万宝全和丹鹤子等人,则远远观望。
「师伯,这是做啥?」
万宝全有些懵逼。
「这是阳戏。」
丹鹤子若有所思,抚须道:「既是法事,也是戏剧,看模样是花灯剧,贫道也没听过」
白家一帮女子,大多都是术士,还有白浣这高手坐镇,说是唱戏,实则是布阵内坛遮掩气息。
丹鹤子道行不如白浣,当然察觉不到。
而在堂屋内,李衍也在王道玄相助下,步罡踏斗,掐诀低声念诵道:「庆甲!上天度人,严摄北鄂。神公受命,普扫不祥.」
这次有法坛相助,动静更大。
雾时间,整个周家狂风呼啸,
锣鼓声丶唱戏声丶风声混作一团,但却有一道青烟升腾而起,经久不散。
尤其如今已经入秋,满地落叶也被卷起,看上去声势着实不小。
万宝全等人瞪大了眼睛。
说实话,他们不过是峨眉俗家弟子,混迹于江湖,这种等级的术法,平日里真没见过,
「果然是高手——」
丹鹤子也抚须点头,面色凝重。
《北帝除殃术》的气息,被白家用巫术遮掩,他也看不明白,只以为是阳戏效果。
这种常戴面修行的戏班子,他也见过,但都是民间小术,不足为奇。
但这番动静,已远远超出他预料。
堂屋内,随着狂风旋转,阴煞之气,伴着浓浓的鱼虾臭味,化作黑烟从中术者身上散去。
李衍看到后,微微点头。
效果似乎比他想的更好一些,
「吼一一就到这时,他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野兽嘶嚎,像极了当初那头困蛟,但却添了一丝阴森。
那些散去的黑烟,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