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了起来:「她是我妹妹夏侯徽,现在才十五岁。徽儿,这是司马司空的长子司马师。」
夏侯徽眨着眼睛看向司马师:「你就是司马子元?我听兄长提起过你。」
司马师回答道:「在下正是司马子元,方才听你提及,你也读经麽?太初深通经义,想必他的妹妹也定是不凡。」
见司马师要与自己妹妹攀谈起来,夏侯玄连忙岔开了话题:「子元兄,太学大门已开,不如我们一同进去吧。」
司马师自然没有理由拒绝,冲着夏侯徽笑着点了个头,随即转身向太学的方向走去。夏侯玄自然赶紧跟上,不过刚刚迈出几步,就转头瞪了一眼自己的妹妹。
夏侯徽明白兄长的意思,于是做了个鬼脸以示反击。两人逐渐走远,夏侯徽看着石经上的文字,看了一会儿后,却不自觉的转身去找两人的背影。
两人已经进门,显然无法看到背影了。夏侯徽抿了抿嘴,再看向石经的时候,仿佛轻轻吸了一口气。
洛阳太学的正门在北,乃是和洛阳城南的开阳门相对。司马师和夏侯玄结伴走入正门,见到不少杂役在清扫院子丶擦拭门楣,好似过年了一般。
司马师有些不解:「这是发生了什麽事情,为何要如此清扫?」
夏侯玄笑着说道:「子元,我倒是知晓为何。若告诉于你,你可不要外传。」
司马师点了点头:「我又不是妄言之人,怎会外传?可是有什麽要事发生?」
夏侯玄故作神秘的抿了抿嘴,伸出右手的食指向天上指了指:「就在明日。」
夏侯玄手指天上,这个含义已经很明显了。皇帝明日要来太学?这可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司马师愣愣的点了点头。看来当今皇帝对太学真的是颇为重视。想起昨日自家父亲让自己打探太学的情况,看来这太学,将来恐怕在洛阳会越来越重要了。
司马师今日在太学中也没闲着,除了按时按点的修习课业之外,在中午休息的间歇,还找了太学中负责日常事务的高堂隆,聊起了太学此次招生的情况。
司马师在太学中虽然比不上夏侯玄,但也是属于顶尖的那一群人之列。若是普通学子想找高堂博士询问,高堂博士才没有时间与你多费口舌。
但以司马师的优秀,加之其父为辅臣丶又是刚刚进位三公,高堂隆也是十分和蔼的与司马师聊了起来。
随着高堂隆的介绍,司马师也听出来一点不对了。不是别的不对,而是一共招生五百人,二百人都是汝颖宛洛出身的?
天下其他郡县又将如何?更何况有些地方一郡只得一个名额?
看来是要回家与父亲好好汇报一二了。
……
第二天,洛阳,太学。
姜维来到洛阳已有一个月整了。
离开了生活二十馀载的天水郡,姜维一路东行,从冀县出发,沿着渭水道过陈仓,穿过整片关中平原进入潼关,再向东行到达洛阳。
一路上地理景致不同,民生民情也不尽相同。天水之地颇为荒凉,到了关中后见到了一眼望不到边的良田,经过了可称巍峨的长安城,又经过号称能以一挡百的潼关。
初到洛阳之时,姜维还是颇为兴奋的。无论是在铜驼大街望见皇宫的宫门,还是太学门口近乎占据半条街的石经,都让姜维对未来在太学求学的日子充满憧憬。
但一个月下来,姜维却不免对太学有些失望之意。
太学传授课业的博士自然比天水的儒士要博学,太学的馆舍自然也比姜维自家的学堂大几千倍。唯独一点姜维不太满意,那就是太学的同窗们。
同窗们大都出自世家大族就不说了,姜维自己也出身天水望族。但是这群十几岁丶二十出头的学子们,学习起来不甚用心,反倒是热衷于相互品评丶比拼家世和穿着。
这种浮华的学习氛围,才是让姜维感到不舒服的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