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急行军四日方才至此,还徵召了三千乌桓义从,你却与我说轲比能已经走了??」
「莫非你与那轲比能合起伙来丶欲要诓骗本将不成?」
素利连连叩首:「田公,我如今孤身在田公军中,哪敢有半句虚言?若有假话,田公当场砍了我就是!」
「抬起头,站起来!」田豫喝道。
「是,是。」素利略显无奈的听令站起。
田豫在幽并多年,虽然颇以德行闻名塞外,但他本人在面对鲜卑人和乌桓人时,无论言谈还是举止,都是分外粗暴的。
这也与鲜卑丶乌桓等部的草原习性有关。田豫清楚明白,若与他们搞彬彬有礼丶礼贤下士那一套,他们就会觉得你柔弱可欺。
即使如素利这般统领万人部族,田豫用鞭子抽了也就抽了,无需多虑。
田豫说道:「既然本将已经见到了你,那你就细细与本将说来,轲比能是如何来攻的。」
素利恭敬说道:「田公,大约是两月之前,轲比能因我向官府卖马一事,遣人过来骂我。一月前,轲比能女婿郁筑鞬,率领部众到平城周围来放牧。」
「平城附近乃是我的草场,我与轲比能去年都是说好的。遣人去问郁筑鞬时,我派去的使者被绑着送了回来,还砍掉了一个耳朵。」
「自此之后,郁筑鞬和他的部众行事便越来越嚣张了。十几日前,轲比能竟亲自率两万骑要来攻我。」
「我这才从平城一退再退,退到桑乾水以南方才停住。」
素利连忙说道:「我真不是要违反田公之令,实在是轲比能兵多丶我部落里都死了两百多人了!」
田豫微微颔首,似在思索着什麽。
「素利!」田豫问道:「郁筑鞬的部落现在在哪,你可知晓?」
「平城,肯定是在平城!」素利喊道:「轲比能率军来此攻我,定然是为了郁筑鞬撑腰。」
「郁筑鞬夺了平城之地,还能去哪?定然在平城!」
田豫不动声色,心中却暗暗叹气了一声。
平城……
昔日汉地,现在竟沦为胡人争夺之处了吗?
边郡形势,定不能在我手上糜烂!
田豫转身向身后招呼了一声:「叫夏舍过来这里!」
身后随着的武士急忙传令,不一会儿的工夫,从事夏舍就来到了田豫的马前。
「参见田公!」夏舍行了个军礼。
田豫轻轻颔首,指向素利的方向:「平日里都是你帮我联系鲜卑各部的。论熟悉鲜卑各部之情丶以及对鲜卑语的通晓,我军中无人及你。」
「夏舍,你现在随素利之弟素提一起,持本将令牌,去平城郁筑鞬处替本将问一问,他郁筑鞬如何敢来平城丶轲比能又是为何来攻!」
「遵令!」夏舍答道。
在素利身后跪着的素提,此时却满脸惊恐的拽着兄长素利的袍子的下摆:「大兄!能不能别让我去郁筑鞬那里,会死的……」
素利这十来日也是神经紧张过了头,见弟弟怕死不愿去,抓着素提的领子就将他提了起来,左右开弓扇了素提四个耳光。
素利怒斥道:「田公派夏从事与你一起去,还有什麽怕的?你的胆子去哪里了?」
「我……」素提刚要辩解,但看到这个比自己大接近二十岁的兄长已经泛红的圆眼,一下子又将话语吞了回去。
「兄长不要生气,我这就随夏从事一起去。」
素利的神情终于好看了些,转身过来学着汉人行礼的方式,拱手说道:「还请田公随我先至汪陶城中,也好等待消息。」
「嗯。」田豫点了点头:「素利,本将此番出征丶也唤了三千乌桓义从,就在本将身后两日的距离。」
「安顿的营寨居所,你也提前准备一下。」
三千人不会都要我部中出粮吧?素利心中暗暗叫苦。
但想到田豫此行是来为自己撑腰的,也只好打碎了牙齿咽到肚中,挤出一丝笑容:「全凭田公安排!」
……
田豫到达汪陶两日后,何信与曹爽领着三千乌桓轻骑,也一并到达了汪陶。
又一日后,雁门郡也迎来了两位从洛阳朝中来的尊贵之人。
雁门郡地域广大,最北面以桑乾水为界,汪陶和剧阳都在桑乾水不远处。
而此时的雁门郡郡治,却在南边百里处的广武县中,这也是前任雁门太守牵招的驻地所在。
牵招被徵召去了洛阳,新一任的太守还没上任。
此时雁门郡的大小事务,都是由郡丞郭方处理。郡兵则是由都尉冯颇领着。
在听闻从洛阳来的刘晔丶毌丘俭两位使者将至广武,郡丞郭方与郡都尉冯颇,出广武城三里来迎。
刘晔与毌丘俭二人策马并行,身后跟着皇帝给他们随行护卫的一百骑兵。
「刘公,你我从太原行来一路未停,不如就在这广武城中歇息三日?」
刘晔捋须:「仲恭说的不错!晋地山河虽好,可一个多月以来也已经看够了。从雁门再向北就到幽州了,时间充裕,停留三日倒也无妨。」
毌丘俭笑着点头。
路旁亭前候着的一队人中,见刘晔与毌丘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