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的手机……”

“什么味道？”

沈予予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齐司瑾就闻到一股让他并不愉悦的味道。

等沈予予反应过来，齐司瑾的鼻子已经嗅到沈予予的脖颈处。

沈予予立刻就像开了心智一般，想要往后闪躲。

可是她整个人都挂在齐司瑾身上，齐司瑾也牢牢托住她的身体，她根本就避无可避，最后只能歪着脑袋，让齐司瑾的鼻息远离她。

“司哥哥，别……别闻了，是予予。”

知道躲不过去，沈予予主动认错。

齐司瑾被沈予予冷不防的一句认错，弄得一头雾水。

“……予予还没学会洗头发，所以好几天没有洗头发，头发不好闻了。”

沈予予越说声音越小，最后自己都听不见了。

她不想再让齐司瑾看到她笨笨傻傻的样子了，可是她也不想对齐司瑾说谎。

这一头秀发，她不是没尝试过自己洗，可是不管她尝试洗多少次，都是顶着一头泡沫，把身上所有的衣服都打湿，最后全身湿漉漉的坐在浴室里到天亮。

“你自己洗头发？”

像是触到了齐司瑾最不能忍的底线，他的声音瞬间沉了下来。

“司哥哥……”

沈予予在傻，也能明显感觉到屁股上的痛疼来自齐司瑾。

她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司哥哥，现在怎么这么生气。

只是真的好痛，她如果

不开口，她觉得她会被痛死的。

“那些照顾你的人呢？”

齐司瑾阴鸷的目光，闪过一丝嗜血的寒意。

不等沈予予回答，齐司瑾就着两人现在的姿势，将人带走。

……

“司哥哥……”

再次回到久违的浴缸，舒适的温度，让沈予予有些恍然隔世的感觉。

再加上好几天都没有和齐司瑾坦诚相待，傻乎乎的小姑娘，竟然有些害羞。

尤其是……

“躺着别动，我来。”

齐司瑾一手托着沈予予放在浴缸边上的小脑袋，一手就着泡沫插进沈予予好几天没有清洗，却依旧柔顺的秀发里，轻轻按压着。

齐司瑾，一个还没出生就注定是天之骄子的男人，一个只要他愿意，二十小时都有人为他亲力亲为服务的男人，却甘心蹲在浴缸边为一个女人洗头发。

不太娴熟却又小心翼翼的动作，足以证明，他有多宝贝那个女人。

这是齐司瑾第一次亲自动手给她洗头发，沈予予的紧张却盖过了愉悦。

水里紧绷的身子以及浴缸边抓紧的小手，无一不在诉说着沈予予的害怕。

“司哥哥，予予是不是太笨了？”

她喜欢齐司瑾，真的好喜欢齐司瑾。

可她越是喜欢，就越觉得自己太笨，她怕笨笨的她，配不上优秀的齐司瑾。

齐司瑾面无表情的脱口而出，“我就喜欢笨的。”

沈

予予却难得对齐司瑾的回答表现出了不满，嘟起嘴巴，“司哥哥骗人。”

齐司瑾，“……”

小姑娘居然反应过来了，还学会了置气？

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

齐司瑾饶有兴致的看着沈予予，“司哥哥怎么骗你了？”

“没有人会喜欢笨女孩的。”沈予予肯定的回答着齐司瑾。

“笨？我的予予哪里笨了？”齐司瑾明知故问。

难得见到小姑娘这副偶尔任性还带点小脾气的模样，齐司瑾看的那叫一个口渴难耐。

“予予到现在都只学会了洗澡，不会洗头。”

听完沈予予的回答，齐司瑾柔和的表情，下一秒就冷的骇人。

不过和沈予予的笨，没有半点关系。

他放在心尖上宠的女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迫过着自生自灭的生活。

他无法想象，也不敢无法想象，小姑娘这几天到底是怎么过得。

他虽然不止一次嫌弃小姑娘傻，但是他养起小姑娘的每一天，都是无比精细的。

三年了，小姑娘没见过一点脏东西，更别提去接触那些脏东西。

就连小姑娘每个月一次的月经，他都亲力亲为的帮小姑娘收拾。

他用三年时间，养出了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每天都无忧无虑的小仙女。

别人却把她当垃圾一样扔来扔去。

偏偏那个人，还是他的母亲。

他知道他母亲

不喜欢沈予予，甚至可以用讨厌来形容，知道自己不在家，母亲在言语上可能会给沈予予一些难堪，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母亲会直接把她当成垃圾一样扔了。

“不用，在我身边，你什么都不用学，什么也都不用会。”

沈予予睁大了那双天真无邪，没有任何杂念的大眼睛，“司哥哥，你为什么对予予这么好？”

齐司瑾，“……”

用力深呼吸几下，齐司瑾这才压下心底那突然蹿起来的怒火。

“沈予予，你少说两句，没人把你当哑巴。”

当真是个傻子，不然怎么会问出那么显而易见的问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