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泣血,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看了,只怕还真以为他们是被冤枉的。
这两个人虽然是他的亲信,不过站在公正公平的立场上理智地考虑,实事求是的判断,这纵火案一定是这两人干的。
孙士程付道这也是他们唯一的可行之策了,只有把这桩罪证确凿的纵火案搅浑了,韩王才有介入的机会。
韩王殿下深受天子宠爱,保住他们的命没问题。
第二神使也不会让自己的人落到没下场,届时即便恼怒,也还是会拉上一把。
至于孙士程,已经在筹措言辞,在想自己该怎麽为这两人说话。
就在这个时候,第二十监监守使洛天满从外面走入进来。
他朝着上方的『林昊」拱手抱拳:「大人,现场已经勘查完成,确系有人纵火,使用的是高燃火油,以至少50张以上爆炎符引燃,如非是那位冰血魔及时出手,整座架库阁会被瞬间烧塌,此外因现场高温火焰席卷,属下没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线索。』」
林睿『嗯』了一声,面无表情地问道:「天满,这二人说他们进入架库阁的时候,架库阁三层内的档案宗卷已经空了将近一半,且当时三层已经泼洒了大量火油,你可查到什麽线索?』
洛天满了眉,陷入凝思:「说起来,架库阁三层里面的灰烬确实少了一点,让属下颇觉疑惑,不过当时那位寒血魔出手的时候刮了一阵寒风,可能是被风吹走了也未可知。」
谢永与潘东凡听了洛天满之言,不由气血潮动,感激地快要落泪。
明明放火烧楼的另有其人,他们就是被冤枉的,被人栽赃陷害!
可他们无论如何解释都没有人信。
直到现在,总算是有了一点有利于他们的线索。
「也就是说,他二人之言不无可能?」
林睿紧皱着眉头,若有所思:「谢永,潘东凡你们除此之外,可有什麽其它的线索?有没有看到阁楼内有其他人在?」
谢永当时什麽人都没看见,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大声说道:「大人,当时我们进入的时候,确实看到有几个黑色身影,从另一侧跳出窗外!」
潘东凡同样眼神一亮,一瞬间就理解了谢永用意,先把案子搅浑,尽力减少他们二人的嫌疑。
他大声道:「大人,我也看到了,我二人一开始不明所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潘东凡心想那些杂碎要在顷刻间搬那麽多书,肯定不止一人。
他眼神冷厉地扫望了在场的众人一眼:「大人,我虽然没看清那些人的模样,不过却可确定,他们当时一定就在衙门里面,那些书册卷宗也一定藏于衙内某处。」
据他所知,当时在衙门里面夜直加班的人很多,由于骆氏庄园案,整个刺奸局几乎所有人都在忙。
指挥使与三个副指挥使,还有众多的监守使都在衙内。
潘东凡的目光,先是在指挥使『林昊』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旋即就把指挥使大人的嫌疑排除。
如果是这位布的局,那根本不会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刚才直接把他们宰了岂非简单省事?
何况此人上任之后虽然一直在针对他们,可林昊使用的手段堂堂正正,以势压人,他根本不需要用这阴手法,也没理由这麽做。
且既然是二人「看到了』一群黑衣人,那就不可能是林指挥使。
事发之际,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位指挥使是从正堂里面冲出来。
潘东凡严重怀疑是副指挥使谭象升,也可能是副指挥使邢海一一此人以前办的几桩案子,最近也被御史指责弹劾,也有一点动机。
谭象升见状怒不可遏,付道这两人居然还想把脏水泼到他身上?简直岂有此理!
谭象升暗暗磨牙,付道这桩案子如果落到他手上,一定要把这两人往死里办!
副指挥使邢海则是微微凝眉,他在想这架库阁里的档案,难道真的被盗走了一部分?对方又是出于什麽目的?
邢海的某位天魔朋友特意提醒过他,一定要看紧这份卷宗,无论是有谁想要调阅,一定是天魔无疑。
林睿则是皱着眉头,神色有些迟疑:「汝二人之言颇为荒谬,却也不能排除可能,诸位,为谨慎起见,还是得仔细查一查,谭副使,由你来挑选人手,搜查刺奸局衙门内外所有房间,刺奸局上下一应人等,包括本官也不能例外,要尽快梳理一遍!
邢副使,你来登记当时在衙的所有人等,还有他们留置衙门所为何事?警如本官,这次是收到架库阁监丞的警示,留衙戒备,不意还是出了事!若谢永与潘东凡二人之言是真,那麽本官也有嫌疑。」
林睿语声一顿,目光阴沉:「还有,严查衙内一应精通幻术之人,这些人能瞒天过海,他们的幻术想必也必定高明之至。」」
众人闻言都暗暗头疼,感觉这位林指挥使办案实在过于严谨了,严谨到近乎于迁腐。
那谢永与潘东凡之言明显漏洞百出,林指挥使居然只为那一线可能,就要详查梳理刺奸局内外。
虽然这位的不偏不倚,持公守正让人佩服,可问题是这个时候,大夥正在为骆家庄园的天魔大案忙着呢,这一番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