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地不去看她。
沙月靠着他,边笑边说:“真好玩,呵呵……”
出电梯,程锐抱她回房间,把她放在沙发上。沙月说:“记得帮我关门。”
程锐说:“连声谢谢都不说。”
“我又没让你送我。”
典型的过河拆桥,翻脸不认人。程锐凶巴巴地看她一眼,“算我倒霉。”
“谁叫你遇到我。”沙月说:“你女朋友还在下面等你的解释呢,慢走,不送。”
程锐绷着脸往门口走,半路突然折了回来。
沙月说:“你怎么还不走?”
程锐逼近,突然附下身来,沙月扬着下巴看他,他的大巴掌扣住她的小脸稍稍用力,她就摔倒在床上。
沙月又吼他:“姓程的……”
没等沙月起来,系在她腰间的西装叫他三下两下解开,抽走。蛮力下,西装掀起了超短裙,某人春光外泄。
白色的,她好像很爱这个颜色,平淡无奇却又性感无比。
沙月坐起来,没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惊慌失措,脸红害羞,她扯好裙子,嘲讽道:“不是对硅胶不敢兴趣吗,我浑身上下都是硅胶做的诶。”
程锐哼声:“怪不得这么辣眼睛。”
范宁站在酒店大厅中央,低头观察鞋子上的花纹。怀疑程锐抱着的女人是照片中的那位。忍不住再次看了下表,已经10分钟,10分钟应该能做很多事情吧,比如说一个热吻,或是一个漫长的拥抱。
听到脚步声,范宁抬头,微笑,违心道:“很快吗。”
程锐说:“抱歉,临时有事没走开,不然可以陪你一起出去逛逛。”
“没关系,我知道你忙,以前出去旅行也都是自己一个人,这没什么。倒是你,老实交代,与那位美女怎么回事。我可听见她叫你亲爱的了?”范宁玩笑似的审问。
程锐说:“她脑抽了。”
范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而后笑着打趣他:“这么说叫你老公的那些迷妹都是脑残喽。我们的赛车手,行情真不错。”
程锐笑了,说:“走吧,请你吃好吃的。”
“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吃货?”
“是,吃货。”
“别这么诚实好不好。”
“好。”
两个人边走边聊,有说有笑。
……
“我?”
“你爸是看了你的比赛,吓犯病的。”李素现在说起来仍心有余悸。之前在媒体上看到或是听到有关赛车事故的消息,只觉得不过是个新闻而已,可自从儿子加入f1后,每每听到有关赛撞车的消息心都跟着悬着,就怕受伤的人是自己的孩子。眼泪轻而易举下来,李素说:“儿子,咱不做赛车手了行吗?”
家里人一直反对他做赛车手,这让程锐很头疼,他说:“妈,没那么严重,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回没事,下回呢?我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我不管,这次说什么也不让你回去了。”
“妈,您不能这样。”
“不能怎样?你是不是想把我和你爸气死了才满意?你要是还认我们,就留下来。”李素见儿子不吭声,语气放软:“你爸他老了,身体不如从前硬朗了,现在公司一大摊子事都是他一个人在抗,你就当可怜可怜他,回来吧,程锐,就当妈妈求你了。”
女人的眼泪是博得同情的绝佳武器。程锐心软,道:“我暂时不会走,其他的事,等爸身体好了再说。”
“算你有点良心。”李素抹泪,终于露出点笑模样。
沙月没回家,只身一人前往临川街。
临川街啊,用她爸蒋晟的话说:“那可是一块风水宝地。”
想当年,她老爸就是在这条街上遇到了她老妈,而后她又在这条街上出生,沙家面馆也是从这里走向全国各地,做成了知名的食品餐饮连锁企业。
已经过了饭口,面馆里客人仍旧不少,沙月进门,面汤的香味扑鼻而来,诱人口水。店里的老管事肥叔小眼睛聚光,眼尖,老远看到沙月,嗓门亮亮堂堂招呼道:“哟!哟!你们看,谁回来了?谁回来了?小恶魔呀!今儿早上,我就感觉到,这临川街的天呐,恐怕是要变了喔!”
儿时的沙月比男生还要顽皮淘气,鬼点子最多的那一个,是临川街的小霸王,小魔头,名号响当当的,不亚于她父亲街霸蒋晟。
沙月说:“行了肥叔,您就别取笑我了。”
“好,好,好,不取笑,不取笑。省的你小姑奶奶扭头又要走,到时候这公司谁经营?沙家面谁来做?我不成罪人了吗。”肥叔说:“那什么,晚饭吃了没?我给你下碗面去。”
“没呢,就等这口呢!”
“得咧,你呀,先坐这等会儿,面马上就好。”
肥叔笑意洋洋去后厨,沙月就近坐了下来,打量这家老店。虽是做面食生意,也装修的跟高档酒店一样,分包间,隔断,敞开式大厅,迎合各路食客。在国外这些年,吃的都是从当地商超里买的沙家碗面,与现擀现煮,配上大锅里捞出的大块肉与香浓汤汁,绝对两种味道。沙月这次有计划,将沙家面馆开到国外去。
不多时,一碗面放在面前桌上,来人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