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欢看见有个木乃伊似的人,在他家门口。
还像个迎风的晴天娃娃似的,晃动着身体。
晴天见鬼,伏欢本能只想逃跑。
那木乃伊也已经看到伏欢,直冲她而来,速度极快。
伏欢骂着闻者肝颤的脏话,追在身后的木乃伊也在回应,场面诡异且滑稽。
突然伏欢觉得身后木乃伊的声音有些熟悉。
她猛地想起,回头低头去看,木乃伊已经移动到她身前。
头上包布因动作松弛,露出一些皮肤,那双大眼睛眨个不停。
原本披在身上的床单,也被风掀开,露出他身上的病号服和身下的电动轮椅。
这也是这木乃伊移动速度奇快的原因。
“徐昭妹!”伏欢嗓子都冒烟了,“你有病啊!”
是。
来人正是徐昭妹。
她已经脱离危险期从icu里转出,虽然双腿骨折,但在电动轮椅的加持下,追逐伏欢,反倒如虎添翼。
伏欢跑的呼哧带喘,又吼了好一阵,这会眼冒金星,她弯腰杵着双腿,恶狠狠看着徐昭妹。
昨晚刚把他弟弟送进局子,今天前赘夫又找来。
徐家基因到底是什么脏东西,轮番来折磨他。
徐昭妹却嗤嗤笑了一声,“老婆,我回来了~”
这声音故作轻柔,还刻意拖长音调,尽显憨态。
两人以前蜜里调油时,伏欢总能听到徐昭妹用这样的语气说话。
后来发现,但凡他如此,必有所求。
这男们,是从哪知道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嘛?
伏欢心里大概有了数,站起身,“离婚了,就别来找我。”
她踩在轮椅的扶手上,脸色一凛,“否则我送你去找那死鬼。”
说着话脚上用劲,蹬了徐盼妹轮椅一下。
徐盼妹没料到他有此举,突然向前倾斜,用尽全身力气,忍着剧痛才稳住身形。
又憨滴滴说,“老婆,你还在生气啊~”
这一声老婆,他压着愤怒,双手紧握扶手。
要不是他家人说,伏欢突然变有钱了,他才不会再回来。
离婚时他那么趾高气昂的走,现在灰溜溜求欢好,他的脸面也拉不下。
但父母和某个远房亲戚反复告诉他,伏欢的有钱,是阶级跨越的那种。
远房亲戚还在他病床前,激动的
晃着他的床,信誓旦旦说,“我亲眼看见她给一男的买了好多奢侈品,还开着保时捷走的!”
他父亲也说,“听你弟说,你老婆在夜店一晚消费百万。昭妹啊,你说她是不是有很多私房钱没告诉你?傻儿子,你被那女人骗了。”
徐昭妹想了又想,想起伏欢离婚前,好像说过自己在卖旧画。
难道是哪个冤大头花大钱买了她的画,让她突然暴富?
他还给他弟打电话询问,他弟却说“那是姐姐的钱,你别惦记。”
这话更是证明,伏欢当真有钱了!
徐昭妹下狠心,反正现在自己情人亖了,自己还瘫着,找不到新接盘侠,吃有钱回头草,也不是不行。
捞一笔是一笔,他还需要康复和整容的费用。
他想着,拿捏伏欢还是轻轻松松的。
半夜趁乱,他离开医院,电动轮椅还是借用隔壁床老爷子的。
却没料到,伏欢看见他就像见了鬼似的。
但不要紧,只要他发发憨功,面前女人消了气,自然会好起来。
“老婆,别生气,人家知错了。”他又夹着嗓子,唤了一声。
“呕。”伏欢只觉一阵恶心。
她想不通,别人穿过的破鞋,怎么还好意思回头膈应自己,熏得自己直反胃。
她捡了根枯树枝,执着一头,另一头点在徐昭妹脑门上,一字一顿的说:
“不管你们徐家打什么鬼主意。昨晚在医院,我已经把你弟送进警局了。情面我不会给你家留,警局和地府你选个去处。”
伏欢很用力,也正好戳在徐昭妹的伤处。
徐昭妹惨呼着,但他清楚的听到伏欢说昨晚在医院把弟弟送进警局。
他不小心伏欢会这么决绝,他打开树枝,“你在胡说什么?”
“去打听吧,烂根。祖传三代烂根。”
伏欢说完,扭头离开。
她不想待在这个,被徐昭妹污染过空气的范围内。
而她走着,身后传来轮椅碾压石板的声音,吵得她耳朵疼。
急火攻心下。
伏欢回头,抬脚,猛踹徐昭妹打着石膏的双腿,最后一脚侧蹬踹穿轮椅。
徐昭妹歪栽摔倒,哭喊起来。
“闭嘴。”伏欢冷冷的说,“我原本不想动手打你,是你逼我的,臭男们!”
虽说女人打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但作为绅女,伏欢只想时刻优雅,不能被小男人拉低了自己的身段。
怪就怪徐家人步步紧逼。下午要见私家侦探,顺便委托侦探调查徐家,给他全家都送进去得了。
伏欢阔步离开,开车往就近的六星级酒店去了。
她现在太困,需要美美的,孤独的睡上一觉。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