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枭望着她满身湿漉又狼狈的模样,忍不住蹙眉:“这么大的雨,不知道打个伞?”
盛眠牙齿打着颤,抬了抬手中湿透的伞,冷声道:“打了,但雨势太大了。”
不仅雨势大,还刮起了狂风。
雨水穿过雨伞边缘,不停往盛眠身上打,将她浑身都淋了个湿透。
她吸了吸鼻子,道:“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医生已经在催她了,让她赶紧回去吊水。
今早她坚持出院,遭到了医生的强烈反对,原因是她现在身体太虚弱,根本没办法长时间工作。
最终架不住她软磨硬泡,医生才妥协放她出院,但前提是晚上必须回去做检查。
盛眠正准备转身离开,手腕忽然被握住。
陆霆枭沉着脸,将她拉进了别墅,“给我进来。”
盛眠皱着眉挣扎,甩开陆霆枭的手,那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刺骨的冷意。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何必再在这假惺惺关心呢?”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陆霆枭面色铁青,抬起盛眠的下颌,语气里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盛眠轻嗤一声,“不然呢?”
陆霆枭眸色微暗,攥着她的手腕将人带进了二楼的卧室。
盛眠吓了一跳,嗓音阵阵发紧,“陆霆枭,你、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你……”
陆霆枭深深看了她一眼,径自从衣柜里取出一件女款睡衣丢过去。
“进去洗干净,别弄脏我的地板。”
盛眠微怔,这件睡衣是她的。
没想到陆霆枭没有扔掉,还一直留着。
还有这间房间,盛眠在这里住了整整三年,再熟悉不过。
这里每个角落都有她和陆霆枭的印记。
她没想到她走之后,这里的装饰陆霆枭依旧保持原样。
大概似乎住习惯了,懒得去重新装吧?
盛眠缓缓垂下眼睫,眼底闪过一丝自嘲,抱着衣服进了浴室。
十几分钟后,盛眠从浴室里出来。
陆霆枭正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听到推门声,他缓缓转过身,视线在盛眠的身上停顿。
短短一个月功夫,她似乎又瘦了。
原本合身的衣服,此刻穿在她身上,竟然有些宽大。
陆霆枭剑眉微微蹙起,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盛眠不自在得扯了扯裙摆,道:“陆总,我已经洗好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陆霆枭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大步走到她面前。
“怎么,急着去见你的情郎?”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带着强势又凛冽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
盛眠下意识后退了半步,冷声反驳道:“陆霆枭你能不能别乱说!我和沈医生之间清清白白,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陆霆枭将文件递给她,“把这份资料整理出来,明天早会上要用。”
盛眠忍不住咬牙:“陆霆枭,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是我的下班时间!”
陆霆枭淡淡道:“你也可以不做,不过沈家那边……”
盛眠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我做!但沈家的项目你不许再动手脚。”
陆霆枭望着她,心底莫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闷得难受,“你这么替沈家着想,他们领你的情吗?”
“用不着你管!”
盛眠接过文件,快速翻看起来。
陆霆枭盯着她的侧颜看了一会,随即在她身侧坐下,随手打开一份文件处理起来。
一时间,房间里就只剩下翻阅文件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盛眠眼皮开始打架,大脑也开始传来眩晕感。
最终实在支撑不住,脑袋直接往桌面上倒。
不过,就在她的脸颊即将触碰到桌面的时候,一直温热干燥的手稳稳托住了她。
盛眠猛地惊醒,腾的一下直起身子,“抱歉,我马上就能弄完。”
她说着,连忙拍了拍脸颊保持清醒,继续开始工作。
陆霆枭一手将她面前的文件合上,生气道:“盛眠,你宁愿在这死撑着,也不肯跟我服个软吗?”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一根筋!
盛眠长睫轻颤,“我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服软?陆霆枭,我解释过,是你自己不信我的。”
明明有些事,只要随便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真相。
可陆霆枭连查都不愿意查,就直接给她定罪。
就算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也有在法庭上为自己辩驳的机会,可她在陆霆枭这里,却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陆霆枭听了她的回答,脸色越发冷沉。
“随你。”
困死算了!
陆霆枭起身走到床边,将浴袍的带子解开,准备脱下来,盛眠眼皮狠狠一跳:“你做什么?”
陆霆枭勾唇,“当然是……脱衣服睡觉啊,你不想睡我还要睡呢。”
盛眠眼睛余光瞥见男人健硕的胸膛和纹理清晰的腹肌,脸颊不受控制泛起热意,眼睛一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