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一笑:“香帅来我这儿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上次来的时候让我很愉快,我可惦记了很久呢。”她的眼角在楚留香身上暧昧的划过,其间的意味谁都明白。
楚留香轻咳一声,“老板娘还是带我去房间吧,我需要你帮我看看一个人。”他怀里抱着一个人,被胡铁花的袍子从头罩到脚,根本看不见脸。三娘一边笑着打趣一边转身带他们上楼:“难不成香帅此次又带了个美人不成,包的那么严实,看都不让看的。”
胡铁花这会儿终于找到机会插嘴了:“可不是,老臭虫的运气一直都很好。”
被他两个人这样一唱一和的取笑,楚留香除了无奈还是无奈,一路闭嘴跟在三娘身后进了二楼的一间卧室。
“把人放到床上去吧。”三娘坐到卧室里的桌旁,漫不经心的指了指里头的床,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楚留香闻言,赶紧把人小心的放上去,然后说:“三娘,麻烦你给看看。”
三娘翻了个白眼,“怎么,现在不叫我老板娘了?”
楚留香苦笑:“三娘,你就别再奚落我了,救人要紧。”
见他服软,三娘这才懒洋洋的站起身来走向床边,“我倒要看看能让香帅这么宝贝的人究竟……”
“哟!”三娘看到床上睡着的人眼睛都亮了,几步上前挤开原本坐着的胡铁花,“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漂亮的孩子!我李三娘这把年纪了,还从来没见过模样这样标志的娃娃,是个男孩子吧?”
胡铁花见她下手没轻没重的又捏又揉,忍不住开口提醒:“你下手可轻一点,我看这孩子病的不轻。”
“知道知道,我一摸这孩子就知道虚的很。”三娘一边摸一边叹息,“真是个好孩子,真漂亮……是我儿子多好。”
楚留香等的有点焦急的时候,三娘终于是把人放开了,表情却不怎么好看:“香帅,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是你从哪家偷来的?”
胡铁花没忍住,哈哈笑起来:“三娘,你这个‘偷’字可用的太好了,老臭虫碰上美人,可不就是会用偷的吗。”
楚留香却义正言辞的回答:“三娘你可冤枉我了,我只不过是在庙里头碰见他,带他过来看大夫而已。”
知道楚留香是从不说谎的,三娘也不怀疑他了,只是表情凝重的说:“这孩子,不好。”
“他身体太虚了,整个身子早就亏空了,只是面上看着好看而已。不过也看得出来他是被人多年仔细娇养着的,用了许多极昂贵的药材药玉吊着命,否则若是稍微寻常一点的人家,只怕早八百年就夭折了。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断定也没几年可活了。”
楚留香听得皱眉,“有这么糟糕?”
三娘点头,“说实话,我并没有把握能把人救回来。这孩子的底子太弱了,风寒来势汹汹又被耽误了最佳的求医时间。我此刻但凡用点稍微猛的药都能马上要了他的命,可若只是用寻常的药,怕也是没有半点效果的。”
胡铁花上前去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已经面无人色的叶长笙,哀伤的叹了口气:“多好的孩子,怎么就这么薄命呢?”
楚留香想了一会儿,诚恳的说:“三娘,还请帮帮忙,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他还曾帮过我。”
三娘点头叹气:“香帅,即使你不求我,我也是会尽力帮忙的,我也不想让这样一个剔透的孩子这样年纪轻轻的就死在这样荒凉的地方,你容我想想办法。”
“有劳了。”楚留香点头。
客栈这边几个人都在努力地想着法子救叶长笙的命,而天甲那头终于在拼命的跑了一天以后抓了个郎中回到破庙,但是看到的却是空空如也的草堆。
天甲死死地盯着被翻得一团乱的稻草,手里的药包掉在了地上也不知道,身后的郎中更是没看见他的可怕表情。
是什么人,带走他的小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