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新东投资。
陆时起正在看一篇报道:著名的科恩实验室远赴非洲做实验,要为非洲的医疗做贡献,特意报道了“荣宝仪”篇章,照片上的她,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手里拿着试管,在非洲临时搭建的建议场所做实验,她的身后,是很多的非洲小孩……
即使陆时起曾经调戏过荣宝仪,但是此刻,也不得不肃然起敬。
她端庄,严肃,一张脸大部分都被口罩盖住,但是她眼神坚定,眼中有物,绝不是被凡俗事物绊住的那种人,她胸中容得下万千世界,只容不下陆时起,睡过那么久,她从来不曾对他表达半点爱
意,一个笑脸都不给他。
陆时起紧紧地攥了攥掌心。
报道是全英文的,记者在非洲曾对荣宝仪做过一个简短的采访,因为她非常忙。
其中有一句话,让陆时起印象深刻,她说,“我希望每一个做医疗的人,都对自然,对生命有敬畏之心。”
陆时起不晓得荣宝仪在影射谁,他怎么总有种她在说他的感觉?
“陆二。”门敲了一下,季明宇便进来了,风风火火地叫陆时起。
“你是不晓得门是用来敲的吗?”陆时起不动声色地抬了抬眸子。
“什么时候去香/港?”季明宇说道。
陆时起微皱了一下眉
头,“香/港掉钱吗?我去香/港干什么?”
季明宇还挺诧异的,“我大表姐结婚啊,怎么,没邀请你?”
确实是没邀请。
陆时起想了想,他觉得荣咏菊之所以没邀请陆家,无非有两个原因:一,她是二婚,头婚的时候都邀请过了,二婚便没继续邀请;二,荣宝仪很可能要回去,是她不让她大姐邀请陆家人的。
“她没邀请我,你不是邀请我了?什么时候走?”陆时起问季明宇。
“我打算后天,收拾东西,跟我一起。”季明宇说道。
“对了,你大表姐嫁给谁了?”陆时起问刚要走出门的季明宇。
“说起来这事儿,”季明宇转过身,重新又坐了下来,一副要和陆时起促膝长谈的样子,“你猜猜她嫁给谁了。”
陆时起看季明宇的神情,季明宇一副又八卦又期待的神情,陆时起便说,“温兰洲?”
季明宇拍了一下手掌,“要不然这财都让你陆二发了呢,你这脑子一般人还真是比不上,就是和温兰洲。曾经宝仪的男朋友。”
“昔日的……”陆时起本想说“情敌”的,但他还是改了口,改成了,“昔日妹妹的男朋友变成了自己的丈夫,岂不是尴尬?”
“只要宝仪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季明宇说道,“
你可千万别忘了,后天十一点半的飞机,去了香/港去我家里住,算是散散心。”
“好。”
陆时起最近也确实该散心了,一口气堵着,都堵了好几年了。
陆时起和季明宇到达季明宇位于香/港的家以后,第二天就是荣咏菊的婚礼了。
陆时起在季明宇家,一般都住在二楼一个固定的房间,从念书的时候就在这里住,他很喜欢这个房间,院中一棵树,恰好长到了二楼,楼下的人看不到陆时起的房间,但是陆时起却能够看到外面,而且,也不影响陆时起看月亮。
此刻,月华如水,倾泻到陆时起的房间,满室光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