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槿在服务生的带领下,进了宴会厅。
慈善拍卖会八点半才开始,约莫两个半小时,就在宴会厅上一层的会议厅。
而这段时间,客人们可以在这个宴会厅吃点东西,聊聊天。
宴会厅欧式长桌上摆满精美食物,厅里觥筹交错,容槿顺着大门踏进来时,很快吸引了一大批视线。
一是因为她太漂亮了,二因为她是傅宵权的太太。
容槿眼睛在宴会厅巡视了一圈,已经认出不少公司老总,她走到桌前取了杯香槟,过去跟那些老总交谈着。
那些老总面对她,就像面对傅宵权似的,态度很客气。
有些贵太太看到容槿的穿着,还有那张漂亮脸蛋,心里说不清是什么
滋味。
嫉妒,羡慕掺杂在一块。
看着看着,聚在一起的贵太太中,有人忍不住开口,“她真是运气好!没了容家这棵大树,转头又抱上了傅宵权,这年头,果然长得漂亮就是王道。”
“可不是吗,全世界的男人都一样,喜欢年轻漂亮的。”
“呵,以色/侍人又能走多久?”
这些太太普遍觉得傅宵权对容槿只是玩玩,等过几年,容槿的美貌不复存在,他身边就会出现第二个容槿。
这么一想,她们心里也平衡了不少,更加肆无忌惮地评论着容槿。
和那些老总相谈甚欢的容槿,似乎感受到太太们的视线,向这瞟了一眼,然后端着香槟过来。
那些太太马
上停止嘀咕。
等容槿上前来后,太太们脸上的笑客气又精致。
像朋友一样和容槿打招呼,碰了下酒杯。
容槿看向最右侧的太太,嘴角勾起,“徐太太,还记得我吗?”
被容槿盯着的那位徐太太,穿着一件深紫色长裙,雍容而华贵。
听到容槿的话,徐太太脸色一僵,挤出一抹笑,“记得,你可是傅总的太太……”
“咱们初见面时,我还没嫁给我老公呢。”容槿摇晃着香槟杯,浅浅笑道。
“我记得我跟宋时离婚不久后,去参加了一个晚宴,被很多人评头论足,徐太太你抄起一杯红酒泼在我脸上,骂我恶心,让我滚出去。”
“我长大这么大,你是唯一
一个,往我脸上泼红酒的人,所以让我记忆深刻。”
听容槿提起这事,大有跟自己算账的意思,徐太太双腿发软。
现在的容槿,早不是当初那个落魄,连男人凑上去当场说包养她,她都能生生咽下那口血的人。
现在她嫁给了傅宵权。
哪怕傅宵权不是傅家的人,哪怕他还昏迷着,可外界的这些人依旧要忌惮他。
他的太太,他们见了都要客气三分。
看到徐太太拿着的酒杯在晃动,容槿笑了一声,“徐太太你别紧张,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再说,以我现在的身份还跟你计较,那我跟当初的你有什么区别呢?”
这话像一记响亮耳光,狠狠甩在徐太太脸上。
她只能笑着点头,“是,还是傅太太你会做人。”
“来。”容槿端起香槟,和徐太太碰了一下,“喝了这一杯,希望我们都忘记以前的事。徐太太你老公的公司,可是海上输运的老大,我很希望我们两家公司日后有密切的合作。”
闻言,徐太太眼前一亮,毕竟没人跟钱过不去。
徐太太马上喝光那杯香槟,还笑着称赞容槿,“傅太太你真是年轻有为,傅总昏迷着,你都能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条。不像我们,只会打打麻将,傅总能娶到你,真是运气好。”
“是啊,我也觉得我运气很好。”容槿笑了笑,忽然挑眉道,“徐太太,你跟徐先生在一起十四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