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裴修宴散发出来的杀意,陈雪伶狠狠打了个哆嗦,“他叫关听白,因为家暴被雪藏,后来被木槿花影视签约。”
“关听白复出后几乎没什么资源,可自从容槿回来,木槿花影视高层也开始重视他了。”
陈雪伶心里羡慕又嫉妒,甚至不甘心。
容槿只是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不管是宋时,傅宵权甚至裴修宴个个都喜欢她,一切她都唾手可得。
上天是多么不公平。
看完后,裴修宴将那些照片又塞回信封里,“陈雪伶,我的话你好好记住,你再敢对我太太动一点歪心思……”
他勾起唇,脸上露出冰冷微笑,“我就把你活活做成木乃
伊,放在你妈妈墓前。”
他狠辣的手段让陈雪伶头皮发麻,头不敢抬起来,几乎垂到胸口。
一直到耳边的皮鞋声越来越远,包间的门被关上后,陈雪伶紧绷的身体才放松下来,抚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
她以为自己够狠,为了得到想要的不折手段,可碰到了裴修宴这样的硬茬。
要是裴修宴知道……
陈雪伶打了一个冷颤,很快镇定地想知道那件事的只有奚嘉年,可他已经死了。
等她拿到钱跑去国外整容换张脸,到时谁也找不到她。
陈雪伶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拿桌上的毛巾裹住流血的伤口,拖着浑身剧痛的身体离开包间。
恰好几个年纪相仿的青年说说笑笑向这边走来,陆续进了对面的包间。
其中一个穿羽绒服的青年看到刚从包间出来的陈雪伶,右手不仅拎包,还要按着头上的毛巾,而毛巾已经被血渗透。
青年感觉这女人好像有点眼熟。
跟朋友们进包间后,他才想起什么,又赶紧跑出去,赶在电梯门关上时挤进了电梯。
“雪伶表姐?”他试探性的问了句。
陈雪伶抬头看着眼前的青年,想起跟庄老所有孩子们吃团圆饭时,似乎见过他。
“庄明卓?”
庄明卓是庄明泽的弟弟,因为是老来得子,跟庄明泽差了不少岁。
叫庄明卓的
青年点点头。
他看到陈雪伶这副凄惨样子,又看到她丝巾下隐约露出来的掐痕,眉头一皱,“谁打你了?”
陈雪伶摇摇头,“没什么,不小心摔的。”
庄明卓虽然一年不去本家几次,不过他知道陈雪伶是那个丢失几十年小姨的女儿,爷爷对这个找回来的外孙女格外疼爱。
“不小心摔,能把头也摔破?”庄明卓见陈雪伶左手臂软绵绵搭下去,似乎骨折了,他有点心疼。
他在陈雪伶手臂上摸了摸,摸到了骨折的地方,“有点痛,你忍忍。”
陈雪伶见他会接骨,点点头。
她低头咳嗽着,隐约听到咔嚓一声,手臂就被接好了,还有点麻
麻的疼。
“谁打你的?”庄飞卓又问她,“我替你打回去!”
虽然庄老教育他们,哪怕父亲叔伯有点权利,也要好好做人,别翘尾巴。
但他们家的人,也不能随便被人欺负。
陈雪伶心想告诉你了也没用,所以摇摇头,声音沙哑地说,“真是我自己摔的,你上去吧。”
见电梯门开了,她手扶了下电梯门,费力走出去。
庄明卓跟了上来,将脱下的羽绒服裹陈雪伶身上,把她抱了起来。
“我们是一家人,爷爷要知道我碰到你受伤还不管,能拿棍子把我腿打断,我送你去医院。”
陈雪伶听到‘家人’这个词,神情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