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入梦只是为了打他骂他也好。
然而,江慕躺了一晚上,头痛欲裂却也睡不着,更别说在梦里见林烟了。
次日,李助理还有公司好几个高管给江慕
打了电话,公司早上跟客户有会议,可他十点还没到公司,实在不像话。
江慕听着手机不断响,那种脑中钻进蚊子苍蝇的烦躁感又来了。
他知道这场会议很重要,也知道这次的合作泡汤会引来多少股东对他的不满。可他待在丽苑里,一点都不想出去。
保姆早就做好了早饭,送了几回。
江慕饥肠辘辘,每根神经都叫嚣着饿,可却一点都不想吃饭。
他搬来一堆酒,一瓶接一瓶往嘴里灌酒。
从知道一些事情后,他就在丽苑准备了很多酒。只是他担心喝酒误事,酒自从买来后基本上就没动过。
可现在……他再也不用怕坏事了。
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了。
咣当。
酒瓶摔在地上,四分裂。
客厅里满是浓郁的酒味,熏得人难受。
而江慕赤着脚坐在地上,眼下乌青,眼底血红。他衣衫半敞,酒水沿着嘴角淌落在锁骨和衣服上,头发凌乱,看起来狼狈痛苦中又带着癫狂刺骨的恨意和悔意。
他身上黏稠的翻涌的纠结在一起的浓烈情绪,像是锐利的刀剑,刺得人胆怯。
保姆见地上凌乱散着一堆酒瓶,觉得再这样喝下去怕是会出人命。
但不论她还是几个保镖,没人敢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