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齐怔住,伸在半空中的手缓缓下放。
林晚晚却死死盯着顾聿铭放在温软胳膊上的手,强牵起笑,“顾哥哥,我来吧。”
她抬起头,正迎上顾聿铭睥睨的目光,如此漠然,如此冰冷。
林晚晚心头一紧,就听到男人说:“不用了。”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顾聿铭抱着温软,脚步疾疾地迅速消失在过道。
隐约还听见男人那特有的金属质地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轻唤,“温软,没事。”
林晚晚蓦地攥紧拳,咬紧牙想要跟上,却被人叫住。
“林晚晚,我们谈谈。”
林晚晚回过头,对
上路齐懒散的眼。
她松下蹙紧的眉,笑,“路齐哥哥,你不跟着吗?”
路齐眯起眸,从兜里掏出一根眼,猩红的火蹿上来,他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这才回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我干嘛要掺和?”
‘两个人’被他咬得很重,以至于仿佛被带了另一种意味。
林晚晚笑脸绷不住,“路齐哥哥,现在不是从前了,他们也不是从前的他们了。”
路齐没有否认,他只是擎起烟往一旁的垃圾桶里抖下簌簌烟灰,“那你也应该明白,你也不是从前那个能围在聿铭身旁的林晚晚了。
”
林晚晚的笑容再也撑不住,她沉然望向路齐,“顾哥哥都没有这么说,路齐哥哥你又有什么立场替他这么说?”
她歪着头,麋鹿的眼睛张出恍然的神色,“不过想来也是,路齐哥哥一向都喜欢替顾哥哥做事,比如帮助温软姐。”
指尖微微颤动,抖下一摞烟灰,坠在地上默默无声。
然而路齐只是平静地和林晚晚对视。
顷刻,他摇起头嗤笑,将烟头捻熄在垃圾桶里,然后用摩挲后颗粒感的声音对林晚晚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事。”
林晚晚煞白了脸孔,身子轻颤
。
身旁的人见不下去了,终于开口,“路先生,您误会晚晚了,刚刚我们都在场,是温软主动去招惹的那个男人,不关晚晚的事。”
路齐双手插兜,温润的脸庞散漫不经心的神采,清冷孤凉地扬着眉梢看向说话的人,“关不关她的事,也不关你的事。”
“你……”
“陈燃,谢谢你。”
那人的话戛然而止在林晚晚劝阻里,“还是让我自己处理吧,别扫了你们玩的兴致。”
陈燃有些犹豫,但对上路齐凉薄的眼,心头不由地犯怵,于是只叮嘱了一两句,就带着其他人往包间里走
去。
如此,过道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晚晚回过头,刚刚还带浅笑的相貌此时拉了下来,既凛厉又冷漠。
“你到底想说什么?”
路齐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这才是你,林晚晚,本来的面目。”
林晚晚哂笑,“是,又怎么样。我不过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
路齐‘嘁’的一声,下颌轻抬,“你想怎么着都可以,我也不想管,但我想告诉你的是,别做那些小动作,聿铭是因为三年前的事情对你心存感激,所以一直忍让你,但我不会,要是让我看见你再这样搞,到时候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