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闹剧,以温软最后昏迷为结局而落幕。
医生看着顾聿铭被咬得惨不忍睹的手,忍不住道:“顾先生,我替您看看。”
顾聿铭沉着的目盯过来,“不用,看她,主次分不清吗?”
医生恍若雷劈,一边脑海里不断回响‘主次’两字,一边走向床边。
顾聿铭看到护士又要拿针,他皱着眉低喝,“不要用针,她怕。”
护士一怔,和医生面面相觑,这才小心翼翼地解释,“顾先生,请放心,温小姐刚刚那么剧烈反应,又晕过去了,很难再醒来了,更何况,之后还可
能要输液,需要打镇定剂来稳妥的。”
顾聿铭抿了抿唇,一语不发地看着温软,却没有再反驳。
直到看着那针打进去,温软也没有反应,顾聿铭这才走出病房外,打给张琛,“你去温软待的精神病看看。”
张琛已经习惯自己近来的事情都是关于温软的,所以一点也不惊讶地问:“去看什么?”
手上传来尖锐的痛,顾聿铭皱了皱眉,看着那参差不齐的压印,眸色沉了沉,“精神病院院长,程攀。”
温软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
淡橙色的光透过窗,
匀净地散进来,有一种祥和的味道。
温软不由地伸了手,指尖在光里穿梭,勾人的狐狸眼随之眯起。
顾聿铭进来时,正看到这一幕,只觉那手指仿佛跃在他的心尖,不由一动。
温软察觉到他递来的灼灼视线,动作一顿,乌白的唇轻扯,“顾先生,劳费您了。”
顾聿铭凛眉走近,狭长的眼尾里裹着滔怒。
但他没有冷嗤鄙夷。
他只是迈到窗边,将帘子拉拢。
房间霎然黑暗,带着嘈杂的声音也屏退在外。
温软看着男人的身形,想起ktv过道里林晚晚的那句
话,她默默垂了眼,问了一句:“顾先生,不去陪林晚晚吗?”
顾聿铭怔住,转头看她,“有空管别人,不如先管管自己。”
温软没有回答,只是从旁掏出手机,指尖顿住在林晚晚打来的好几通电话里,顷刻,她拨了回去。
电话那端传来林晚晚略略焦急的声,“温软姐,你还好吗?你昨天晕倒了,快吓死我了。”
温软‘嗯’了一声,“让你担心了。”
林晚晚如释重负般地在电话里吁了口气,“那温软姐现在还好吗?”
“还好。”
温软翕动长长的睫,目光
流连在一旁的男人,红唇犹豫地抿了抿,才问:“你要过来吗?”
横插过来的手倏地夺过她手上的电话,隐约还听到林晚晚雀跃的声音,“好啊,温软姐,我马上过来……”
“你干什么……”
温软质问的声音戛然而止在顾聿铭冷冽的目光里,怔怔看着他低沉着声道:“你不要过来了。”
然后挂掉电话,冷然望着她,语气里有着咬牙切齿的意味,“就这么不想和我单独待一起?”
指尖轻轻攥紧被套,温软垂下眸,含沙射影地扯了一下嘴角,“总不能让林晚晚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