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被拒绝,有些沮丧,不过还是挠了挠头,发自内心地一笑,“您孩子真可爱。”
僵在原地的顾聿铭没有回应她。
温若生见状,在他面前挥了挥小手,“顾叔叔,你怎么了?”
“你刚刚……”顾聿铭的喉结上下滚动,眸底有隐隐压制的喜色,“叫我什么?”。
温若生闪过一阵心虚,连忙转了视线,吞吞吐吐道:“昂,顾叔叔不是让我打配合吗,aaron叔叔以前也这样,要是遇见他不想应付的哥哥姐姐,aaron叔叔就会让我掩护他。”
他说得又急又快,却没注意顾聿铭那眼底喜色恍若烈火碰上了冷水,渐渐熄灭。
他觉得自己有些自作多情,又觉得自己可能玩这些儿童的游乐设施玩了一天,所以也变得天真不切实际起来。
怎么可能觉得温若生因为相处了几天就会喊他爸爸呢?
顾聿铭落寞一笑,蹲下身,看他,“顾叔叔送你回幼儿园,记住不能跟妈咪说哦。”
温若生圈住顾聿铭的脖子,坚定的点了点头。
这边,温软离开学校后,一边往王强所说的工作地点赶去,一边看着王强发过来的委托。
【楼道时不时传来食
物腐烂、排泄物的臭味,惹得邻居王大婶日常起居困扰,想请记者协助帮忙调查。】
刚走到楼道里她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压下那股不适感,温软摁了门铃。
她看到门翕开一条缝,强撑起一副笑貌,“你好……”
还没来得及反应,迎面扑来香氛,窜得温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整个人就拽进了屋里。
“你在门口说话,也不嫌臭!”
穿着一身花棉袄的中年妇女拿着喷雾又喷了喷门口,直到房间里没有异味,她脸上的嫌弃的表情才退却。
“你就是报社来的记者吧?”
女人招呼着温软坐下,泡了杯茶给她。
温软点点头,“你是那个委托人王大婶?”
看着王大婶点头,温软想起楼梯间的那股异味,忖了会儿,问:“那股味道……”
提到这个王大婶便滔滔不绝起来。
“哎呀你是不知道,我是这楼里的老主户了,前些年跟领居家的那个老姐姐相处的还好,后半年老姐姐突然就消失了……”
王大婶突然压低了声,觑了一眼门外,“你说,这死了也要办个席是不是,这席没办,那人肯定还活起的,所以他儿子偶尔回来时,我问他
老人在哪里他也不说,这往后屋里就总传出一股子臭味,慢慢的弄得整个楼道里都是,我挨得近实在受不了那股味道,打电话喊他儿子管管。”
“结果!”
王大婶突然拔高了音调,“那个龟孙子说什么房子是他妈在住,臭不臭的跟他有什么关系。简直没得良心啊!自己妈家都臭成这个样子了,还说不关他的事!还说养儿防老,我看养儿不祸害都是幸运了!”
王大婶啧啧的,“就是造孽我,我要不是等着这一块拆迁,早都不住了。”
越说,温软心越沉,她拧紧了眉,问:“他儿子的电话号码方便给一下吗,我联系一下。”
她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但也只是猜测,得先让那个儿子开门,才能肯定。
温软从王大婶那里知道了邻居家儿子的电话,打了两遍都没有人接,直到第三遍那边才不耐烦的接起。
“谁啊?”
“你好,我是报社的记者……”
温软话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王大婶一脸的司空见惯,“之前给他打他也是这个态度,根本置之不理,我们没办法才找上报社记者,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能解决。”
温软秉持
着记者要多问的态度,问道:“物业呢,也不来处理吗?”
“我们这一片都是老城区了,房子几十年了哪里有人管,邻居家儿子脾气又差,上个月楼上的男人找了开锁公司的人来,刚好被人家发现了,跟楼上的打了一架不说,还讹了人家一笔医药费。”
王大婶啧啧摇头,一脸触到瘟神的表情。
温软沉了沉心,莹白的手指在腿上沉沉搭了搭,蓦地,她换了个手机再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等那边接通后,温软先发制人的开口:“想跟您谈谈拆迁的事情,您看您有时间过来一趟吗?”
那边大概是被陌生电话骚扰惯了,语气很警觉,“房子过几年才会拆迁,你跟我谈什么?”
温软漫不经心地一嗤,“就是过几年拆迁,所以才想要现在买啊,不然等过几年啊?你卖不卖,不卖我找被人……”
“卖卖卖!”
此话一出他果然上钩,“我打完这局牌就来。”
王大婶见温软这一波操作惊叹,连忙竖了大拇指,“温记者,佩服!”
只是再如何骚操作把周锦骗来,也要让他掏出钥匙开门才行。
但周锦一来,看到温软与王大婶站在一起就发觉自
己是被骗了,啐了一口‘妈的’,“耽误我赚钱!我还真以为有撒子冤大头来了!”
说着就要走。
温软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