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挼了挼温若生的头,“乖,若生,你去叫一下护士姐姐,让她来给我换输液瓶。”
天真的温若生一点都没有想到有紧急铃这个东西,他只是觉得自己现在要照顾爸爸了,换输液瓶这个事重之又重,不能马虎,所以顾聿铭一说,他爬下了凳子,屁颠屁颠地出去了。
门舀咬合发出清脆的一声,顾聿铭看着温若生逐渐不见的身影,那嘴角上扬的弧度瞬间捺了下来。
他看向路齐,“你带我去温软的病房。”
“温软现在很好,她在俞树炜哪里没有受伤,就是因为中了掺了安眠成分的肌松剂,所以一直睡。”
狭长的甬道里,远远能闻见连绵不绝的蝉鸣,抬起眼,远处尽头的那扇窗正透进一片光瀑,隐隐能看着细小的圆埃。
顾聿铭眯觑了眼盯着那样的辉煌,一边扶着走道边的栏杆,一边问:“还有呢,她还有什么问题?”
短暂的沉默,死寂的凝固。
让顾聿铭心跌进了渊薮,连呐喊都没有门路。
他转过头,对上路齐抬起来的视线,“俞树炜还给她注射了安钠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