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铭沉声说:“也有可能他手下干这勾当的人,想趁最后这点时间再捞一笔。”
以前靠着陈翰海的庇佑,他能大胆地做这个。
现在陈翰海被带走调查,所有桦城陈翰海的势力都人心惶惶。
未来怎么样还不知道,要是陈翰海就此倒台,他们做这些不干净勾当的就难做了。还不如趁着陈翰海的势力还没完全倒台,最后趁乱做几笔,然后就再跑到别的地方去。
陈红丽愤愤地说:“陈翰海这个人真是死不足惜。”
“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陈红丽捏了捏眉心,有些疲惫,“我先去和领导商量一下,再做出决定。”
温软点点头,正好外面有人喊陈红丽,他们也就正好离开了警局。
刚上车,温软就感到一阵头晕。
眼前漆黑一片,身上力气全无。
温软庆幸自己还好已经上了车,不然可能就要摔倒在坚硬的柏油路面上了。
顾聿铭惊慌的声音传来,“软软。”
温软很想回应他,可是她全身都在颤抖,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只能咬着牙说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我……没……没事。”
顾聿铭慌忙吩咐,“张琛,快去医院。”
“不……不…
…”
她知道去医院也没有什么用。
顾聿铭紧紧将他圈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轻安抚着他的宝贝。
温软努力地说出两个字,“回家……”
“好,咱们回家。张琛,回家。”
很快温软发现她这一次并不是普通的晕倒,冷汗布满了她的额头。
她难受地蜷缩着自己的身子,身体一会冷一会热。
顾聿铭也意识到了温软是药瘾犯了,但是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只能一下一下拍着温软的背,像是哄孩子一样。
张琛偷偷从后视镜瞄了一眼,看到向来骄傲的他家顾总此刻却是红着眼睛的,心中不忍。
过了一会温软不知不觉地睡着了,顾聿铭拿了纸给她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然后落下一个吻。
张琛小心翼翼地问:“顾总,下午那个会,您还去吗?”
张琛知道,顾聿铭其实很忙碌,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但他为了陪温软,经常让自己在一倍的时间里做两倍的事情,忙的像个陀螺似的,也要去接送温软上下班,陪她吃饭。
而且自从温软和顾聿铭和好后,顾聿铭再也没有去参加过晚上的应酬。
张琛问他的时候他就只说要回去照顾
温软和陪若生,应酬的事情之后再说。
他们这一路走来,顾聿铭对温软的感情有多深,他再清楚不过了。
顾聿铭很干脆地摇了摇头,“推了吧,再另外定一个时间。”
又马上改口说:“算了,你让杨开代我主持,有什么事情及时报给我。”
“好的顾总。”
张琛答应道,看来顾总是打算多陪陪夫人。
顾聿铭声音低沉,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要是我能替她疼替她难受就好了。”
一句话听得张琛心里酸涩无比,或许这就是爱一个人。
甘愿替她经受痛苦和磨难,只期盼她能够平安快乐。
顾聿铭的声音浸满了哀伤,为什么他不能保护好他的软软,为什么他治不好她,还要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一次次遭罪。
张琛只能安慰他说:“顾总,您对顾夫人已经很好了。很多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
或许温软就是这个高傲的男人的劫难,他这一生的骄傲都在她这里崩塌败北,也不过是个卑微的普通人。
温软一觉睡了很久,等她再有意识的时候,是顾若生奶声奶气地在喊她。
“妈咪——”
温软只感觉昏昏沉沉的,眼皮也很沉重。
强撑着睁开眼睛,回应着顾若生,“若生。”
她揉揉眼睛,发现窗外天色已黑,放了学的顾若生正站在她的床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她最后的记忆是从警察局出来,在车上药瘾犯了,然后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温软敛下自己心里的沉重,摸了摸若生的头。
“若生放学啦。”
顾若生乖巧地点点头,“妈咪,爸比说你在休息,你怎么这个点在休息啊。”
温软一时语塞。是啊,她怎么这个点在休息,她的身体真的越来越差了。
她能不能好好地陪若生长大都是个未知数了。
“顾若生!”顾聿铭脸色有些阴沉,他刚刚嘱咐了顾若生不要打扰温软。
接了个电话的功夫,顾若生就上来把温软吵起来了。
顾若生赶忙扑到温软怀里,“我就是担心妈咪。”
温软笑着说:“没事,都睡了这么久了,也该起来了。”
顾聿铭语气缓和不少,“若生先去洗手吧,把书包放下,准备吃晚饭了。”
“好耶。”
顾若生一听要吃晚饭了,蹦蹦跳跳地就去洗手了。
顾聿铭来到床边,语气宠溺温柔,“还难受吗?”
温软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