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记得我不是被玻璃砸了吗?怎么还晕过去了啊?”
温软看着手上的吊针,心中满满都是排斥,她讨厌医院纯白的天花板,讨厌难闻的消毒水味更讨厌打针。
“医生说你有些气血不足,跟怀孕也有些关系所以这才晕了过去。”
顾聿铭面不改色的扯着谎话,可谁知床上的人儿一听到这话,表情立马变了。
“那,孩子没事吧?”温软下意识护住腹部,想试试还能不能感受到那个小生命。
她也知道才两个月的胎儿估计都没有成型,可作为一个母亲,她还是想通过各种方式来试验。
“没事的老婆。”
顾聿铭握住温软的小手,温暖的触感让温软没那么慌乱了。
“真的没事吗?”
顾聿铭肯定地点了点头,他打定主意不让温软知道她的真实情况,便一句让温软担心的话都不会多说。
“不过为了彻底放心,我们还得多做些检查,工作的事情要缓一缓了。”
听到这话,温软一如顾聿铭所预料的那样瘪了嘴。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好了很多,一点没有虚弱的感觉,不信我还可以下来走一走。”
温软说完立马作势要下床
证明给顾聿铭看,而后者则是无可奈何地将人给摁到座位上。
“老婆,为了我们的小宝,乖乖的好不好,等你好了,就可以回去上班啦。”
顾聿铭无奈地看着眼前气鼓鼓的小姑娘,他只能像是哄小朋友一般哄着温软。
在顾聿铭一顿好说歹说之后,温软才乖乖缴械投降。
“好吧好吧,我会好好养病的,照顾好小宝也照顾好自己。”
听到温软不情不愿的承诺之后,顾聿铭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那明天我帮你办离职,老婆你好好在家休息吧。”
温软心里忍不住地哀嚎,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今天她才工作了一天,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远离这种生活了。
“能不能不办离职,说不定我马上就能好了呢?万一办完离职我好了,那再入职不得很麻烦嘛?”
温软抱住顾聿铭的胳膊使劲地撒娇,要是换作平常就算温软想要星星,他此刻也会去给她摘下来。
可是现在顾聿铭实在不敢拿温软的生命冒险。
“不麻烦的,听话好吗?”
见顾聿铭表情没有任何的松动,温软便知道自己撒娇失败,只能灰头丧气地接受这个结果。
时间已经
接近半夜,顾聿铭哄睡了温软后,问了问顾若生的情况,便在旁边陪床睡下了。
另一边的路齐正开着自己的gtr行驶在回家的路上,脚下不自觉地将油门猜中,油门轰隆的声音和夏夜的晚风抚平他内心的不安。
此刻,他突然想起来一个人—余周周。
路齐在和余周周刚吃了没多久就接到顾聿铭的电话赶了过来,他甚至连个消息都没有来得及通知一下余周周,人就消失不见了。
她不会生气吧?
路齐心里泛起不知名的紧张,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想必余周周应该已经离开了餐厅,自己也应选一天去给余周周赔罪。
路齐边这么想着边安慰着自己,可车头的方向不自觉地朝餐厅的方向驶去。
也许是已经到半夜的原因,空旷的大街上格外的安静,夜风也变得微凉起来,路齐抖了一下,将车窗关小了一点。
到了餐厅附近的小巷子,他的车实在开不进去,路齐只好下车步行。
理所当然的,餐厅已经打烊了,周围只有微弱的灯光和不知名小动物穿来穿去的“簇簇”声。
路齐扫视一周,别说余周周了,连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他不禁自嘲地笑
了笑。
这余周周又不是傻子,自己还是担心太多了。
就这么想着,路齐有些烦躁地往前走,可没想到在一个拐角处,他看到了一个抱膝蹲下的身影。
那人穿着微薄的欧根纱的裙子,风一出,她就不自觉地颤抖着,看起来格外地可怜。
“余周周?”
路齐试探地叫了一声,而眼前人真的转过了身。
“路齐?你回来了?”
余周周揉了揉蹲麻的膝盖,瘸着腿站了起来,她的鼻尖红红的,可看向路齐的眼睛确实明闪闪的。
这一幕莫名触动了路齐的心,他不知道有些东西正在发生悄无声息的改变。
“你…怎么还在这?”
路齐问完这句话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子,余周周还在这的原因明显是为了等他。
可还未等路齐改口,余周周就笑着回答。
“我看你急匆匆地走了,应该是医院有什么事情吧?我给你发消息打电话都没有回我,怕你万一回来找不到我,就在这等了一会儿。”
这可不止是一会儿。
路齐心里想。
他大概八点钟离开餐厅,现在都已经十一点了,算上餐厅十点打烊,余周周已经在冷风和黑暗中站了整整一
个小时了。
而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他。
“对不起,我手机没电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