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荣哥,可以把我给放了吧。”王成祈求道。
放了他?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万一。
我是说万一。
王成跑去告密,那我就被动了。
“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如果我能回来,一切都好说,要是我回不来……”
我话说到这里,顺手在王成脖子上套了一个饼,防止他被饿死。
继续道:“那我们两路上就作个伴。”
我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看他是不是对我说了假话。
现在我们的命绑在了一起。
我若回不来,王成在垃圾堆里,臭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他应该很希望我能回来。
“那你一定要回来,早点回来!”王成冲着我的背影大喊,并没有补充别的信息。
看来他要说的已经全部说了。
天还没亮。
我再一次回到了南街。
印着我照片的通缉令,已经贴满了电线杆,就连我住过的出租屋,都被上了封条。
警察已经对这一块进行了搜查。
按照惯例。
警察搜查无果之后,一定会派人来走访,打听消息。
我必须要在警察上班之前离开南街。
时间不多。
我就不一一去找他们了。
我直接到一家牌路后面等着,天边刚微微发亮,就有人从里面出来。
我猜的果然一点没错。
“这几个湖南仔,一天不打牌,浑身就刺挠。”
刷!
里面第一个人出来。
我就直接一刀扎了过去,刻意避开了要害,不会要了他的命,但会让他失去一定行动能力。
“嬲!”
后面的人见到了血,头也不回的跑了。
就留下一个人。
“荣哥,莫搞我,真滴跟我莫得一点关系,崽骗你。”
“别怕。”
我安抚了他一句,然后慢慢把刀抽出来。
经常街头打架的人都知道,快刀子进去不怕,慢刀才吓人,还很痛。
这家伙顿时发出猪叫声。
“帮我给陈老大带句话,告诉他,沈桃把东西给我了,让他准备二十万,到旧矿厂等我。”
“我允许他带保镖,但不能让我见到有警察,否则我掉头就走。”
“把我说的话重复一遍。”
这家伙连连点头。
“告诉陈老大,沈桃把东西给你了,要陈老大拿二十万到旧矿厂换,不能报警。”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
“我可能会去的晚一点,让陈老大有点耐心。”
说完。
我掉头就跑了。
估摸着,那些跑掉的人,也该带人回来了。
离开南街后。
我径直就出了城。
说句实话。
直接跟陈龙硬碰硬,我不一定有胜算,毕竟他们人实在太多了。
但我没办法。
正如王成说的,时间拖的越久,对我越不利。
这一次陈龙没有拖沓。
上午就带人赶到了旧矿厂,他带了将近二十来号人,把其中半数藏了起来。
到了中午。
大嫂柳晴也带了两车人过来,见我不在这里,她人都没有下车,也没有和陈龙说上一句话。
柳晴虽然是大嫂,但她和陈龙并非是夫妻,两人的关系,外人怎么也说不明白。
像是……利益交往。
如今一看。
他们有点貌合神离的意思了。
柳晴带来的人,都没有参与到现场布置当中,全部都围在柳晴的车旁。
也许能把他们两帮人分开,这样我起码能少面对一半人。
而我要做的。
就是等到天黑。
先睡一觉,恢复一点体力再说。
趴在山里睡觉的感觉,以及周围酝酿的气氛,让我情不自禁想起了,我第一次独自打猎。
我第一次打猎,目标就是一只将近两百斤的野山猪。
用了足足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才摸清楚这只野山猪的习性,然后挖了陷阱。
然而,当时我年纪小,心性明显不稳。
没有按照爷爷的嘱咐,挖到足够的深度。
结果就是,野山猪掉进了我的陷阱,我准备去捕杀的时候,野山猪忽然从坑里窜了出来。
撞在了我的肋下,断了三根肋骨。
到现在都还有一道疤。
每当我看到身上这道疤,我想起的并不是当日的痛,而是……我的第一头猎物,他妈的跑了。
整整一个星期的准备,就因为偷懒,少挖了几锹土,最后功亏一篑。
还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件事,我到死都会记得!
月上眉梢。
我睁开了眼。
山下燃起了两簇篝火。
陈龙时不时的看向周围几个路口,不忘嘱咐:“兄弟们都留意点,千万别单独行动,发现了荣仔,先通知我。”
为了这次行动,陈龙拿了十万块现金,给手下人发了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