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靳臣看到无余生发红的眼眶,一屁股坐下后,摸了摸无余生的脑袋。
“余宝,怎么眼红了?”
“辣椒进眼了。”
“我说你怎么那么傻,辣椒也能弄进眼,要是瞎了就成独眼龙了!”年靳臣吓得赶紧倒水给无余生洗眼。
为了证明这是真的,她很配合洗眼。
吃完夜宵打完游戏再喝点啤酒,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凌晨十二点。
苏子康从屋外进来,走到客厅。
看了眼倒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压低声音对着坐在地板背靠沙发的男人说了句:“年少,boss让你回海城。”
“……”年靳臣没说话,而是拿起酒瓶对着嘴就猛灌一口。
苏子康看到年靳臣的手指刮破的一道口赶紧去拿药箱。
“我说小祖宗,这要是让boss和夫人看到非得削了我不可。”
“你这口怎么割的?也不知道处理下。”
“噢,刚刚给余宝切西瓜不小心弄到的。”
年靳臣说完后放下酒瓶看了眼靠在旁边沙发睡觉的女人。
伸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老苏,她漂亮吧。”
“年少,你该不会是喜欢她吧?她可是顾总的女人,这要是传出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和顾总抢女人,传回海城,boss和夫人铁定生气了,说不定还禁足你。”
“谁说我喜欢她了?”年靳臣瞥了眼苏子康。
苏子康拍了拍胸口,“不是就好。”
苏子康收拾客厅,年靳臣抱起无余生回房。
平时看似玩世不恭的男人却比谁都要温柔。
把她放下后,细心拉起被子盖在她身上。
轻轻摸了摸她额头,“余宝,老苏就是胡说八道,我怎么会喜欢你。”
原本坐直的身体忽然俯身。
一个吻落在她脸颊上。
他知道,无余生什么玩笑都能开,唯独感情这个玩笑是底线是禁忌。
他深深知道,这辈子哪怕穷极一生也走不进她的
心。
有些人只适合做朋友,有些人适合做恋人。
而他也很清楚,在无余生心里,他已经被定型为一个大哥哥的角色。
梦中,她又回到了顾公馆,睡在床上,睡在顾延城的怀里。
她习惯在顾延城怀里寻找一个适合的姿势睡觉。
怀里的人轻轻蹭了蹭,然后一个转身,小脸埋入他胸口。
在这一刻,年靳臣没有推开她,而是静静搂着她,还将俯身的身子完全放在床上。
低头又吻了一口她额头。
这个吻,吻的比上一个久,久久没有抬起。
“余宝,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会以哥哥的名义陪在你身边,爱你,守护你,直到你找到属于自己幸福那天为止,如果……”
男人的声音忽然变得沙哑,“如果……你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那我会成为你的幸福,因为我……”
最后二个字,男人来回滚动喉结无数次也没有说出,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
顾公馆的饭局散了后,大伙又在客厅坐了一会才回房休息。
何宇馨和何昌来上楼后,正好赫连旳拿文件进来,陈佩茹问了句:“儿子,那么晚了怎么还在工作?”
“大哥明天有个会要开,我来给他送文件。”
“他那么多秘书和助理是废物了?怎么偏偏让你送,这都几点了,几点了?”陈佩茹生气的说道,但是又不敢说的太大声。
赫连旳忍不住笑了拍了拍陈佩茹的肩膀,“妈,你啊,就是小心眼,不是常让我多和大哥学,现在大哥教我了,你又以为他欺负我,你这不是小心眼是什么?”
“连旳,你都跟在他身边多少年了啊?到现在还是个秘书。”
“秘书长。”
面对赫连旳的纠正陈佩茹急恼的不停拍打赫连旳的胳膊,“你这个傻孩子,就是蠢,什么都不争,你要是有顾延城十分之一的野心和聪明,今天你至少都是个总经理
。”
赫连旳比着手,“妈,你赶紧上去伺候老爷子,否则迟点你就失宠了,我得赶去送文件。”
面对赫连旳的调侃陈佩茹是又气又想笑。
赫连旳跑上楼梯的时候正好看到顾延城,想来他站在这里不久了,该看的不该看的可全都看了。
“大哥,我妈狗血剧看多,满脑子都是剧情你别和她计较。”
顾延城接过文件,赫连旳的肚子正好饿的瓜瓜叫。
“又没吃饭?”
“我不饿……”赫连旳笑着说了句。
“这些我让邵斌做,你再抢着做,又不吃饭我就提拔你做副总裁。”
副总裁三个字简直就是赫连旳的紧箍咒,一听到,赫连旳就着急,搂着顾延城胳膊去书房,“大哥,我不要做副总裁,我要做秘书,我可是你身边少有的心腹,你没了我,你能信谁?邵斌?公事上,你就邵斌可信。”
正好,赫连旳看到了进客房的何宇馨。
她怎么住客房?
不是住无余生那间房吗?
进了书房,赫连旳特别把门锁上,现在顾公馆人多,万一被有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