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没了知觉再加上有血造成湿滑让人抓不住,手掌一直往下滑。
“安哥……你要帮我照顾好包子,还有我爸,爷爷奶奶他们……还有千语,你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们……”
血增加了滑度,握不住的手一点一点随着体重和时间下滑。
从未有一刻距离死亡那么近……
无余生抬头看了眼韩承安的身后,楼顶有哭泣声和叫喊声……却没有……顾延城的身影。
韩承安的脚跟着打滑,整个人的身体也跟一点一点翻阅围栏可韩承安却没有撒手。
望着韩承安快跟着摔下来的身子,无余生轻轻眨了眨眼睛,“如果你见到靳哥,麻烦帮我告诉他一声,我对不起他。”
她知道,韩承安抓不住她的手,更知道再这样下去,不止她会死,他也会死……
话说完后,无余生主动伸直靠弯曲相扣的手。
“余妹!”
冲过来的保镖抱住了差点跟着一块滑下去的韩承安。
被保镖及时救下的韩承安目光带着惊恐,久久没从刚刚那副画面缓过神来的韩承安望着不远处推开商雨柔的顾延城。
他一直以为顾延城是有情有义的人,可没想到……
在坠楼那一刻,空气刮过耳朵有点痛。
都说人在临死那一刻最想念的是自己心里最牵挂的人,可真实的感觉是……大脑一片空白。
“咚!”
高速坠落的身体在摔下泳池时,脑袋撞击水面那种疼痛感卷席全身。
痛到……一些脑袋杂七杂八的碎片开始跟着拼凑成一幅画。
时光回到了十八岁那年的初春。
一个午后,在操场草坪上捡瓶子的无余生听到声音回过头。
“余生。”
“萍姨,你怎么来了?”
在面对黄玉萍接下来的话,无余生手里的瓶子掉在地上。
“余生啊,你谦哥他创业还差30万,我和他姐都打算去卖肾,可我们的肾不合他们要的标准,所以……”
“我去,只要能帮助谦哥哥我什么都愿意干。”
“辛苦你了,以后等结
婚了,我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疼,绝对不会亏待你为子谦为我们宋家的牺牲。”
第二天黄玉萍就带她去做了匹配,很快没几天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匹配成功可以做手术,因为这个手术后期恢复时间比较长所以休学去做手术,走的那天黄玉萍没有来,来接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无小姐是吧,我叫艾琳,我家小姐让我来接你。”
“你好。”
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坐直升飞机最后到了一个小岛。
艾琳给她喝了一杯水让她休息。
喝了那杯水后很快她就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时,落入眼前的是陌生的欧式风格的房间。
很高很高印着一些西方人物的天花板,还有像教堂那种五彩色的窗户……
“嘎吱……”
推门声响起。
浑身无力再加上环境陌生使得她整个人惶恐不安,不踏实。
一个面色俊冷的男人打量她一眼后询问身后的男人,“她就是少夫人口中的人?”
“是。”
随从离开后,在门窗关紧的房间里……她就像个猎物一样反复被一个恶魔永无止境的折磨。
意识到自己被人以卖肾的名义偏到这里做一些事情,她想过逃,逃了一次后,就有人拿着铁栏锁在她脚上,只要她走一步那铁栏拖动地板的声音就会在这个空档的古堡里发出响声。
逃到第九次,她一样无法改变被人抓回的宿命。
目光锐利,面色冷清的男人掐着她的脸嘲讽,“逃了九次都逃不掉……第十次也一样。”
在他讽刺她时,她从枕头后面摸出一把刀抵在他胸口,“我要杀了你这个恶魔!”
不知道是她的逃跑激怒了他还是因为什么,他比前几次对她都要狠。
折磨过后,她浑身疼痛趴在床上醒不来,泪水摸入床单。
这样的日子直到有一天,她听到门外传来的交谈声才截止。
“医生检验过,她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看好她,这个孩子不能有任何闪失。”
原来……
她是被人以卖肾的名义骗到这里来生孩子,自从那个男人得知她有了孩子后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她就像被关押在笼子里的动物。
在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他们并不限制她在古堡里的行动。
除了送饭外……空荡荡的古堡里,就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
古堡的门窗都关紧还不透光那种,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天黑,什么时候又是明天,只知道肚子会一点点大起来,这大概就是时间在变最好的证明。
每次吃过饭她都会在楼道的壁灯下拿刀子刻一个口做记录,有时候她会坐在地板上对着墙壁说话,有时候也会把地毯从一楼拖到三楼反复做一些寻常人不会做的事情……就像一个疯子。
一直这样过了很久很久,这一天……安静的古堡里传来推门声。
她光着脚从房间跑出来,寂静的楼道响起了铁链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