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防弹车下来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系着蓝黑相间的领带,目光沉稳,面容严谨,凌厉的眼神扫视四周时双手在整理胸前的纽扣。
景城市长金家。
秘书一路快跑,连滚带爬摔进餐厅,“金市长,快,快……”
餐桌上陪家人吃饭的金责放下筷子,语气温和,“有什么事慢慢说。”
“总总总……”激动再加大喘气秘书一直说话不利索。
“到底总什么?”
金责皱眉望着秘书。
金责的老婆笑了一句:“瞧他跟见着什么人似得,吓得脸都白了,难不成还是总统来了?”
秘书用力拍打腿,“就是总统来了,已经到了拘留所。”
这一回,金家餐桌的人全部站起身,震惊到目瞪口呆。
金责用手指着秘书,“你确定没错,我怎么没收到风?”
“千真万确,是周所长打来的电话。”
金责的老婆赶紧推着金责,“老公,赶紧穿衣服快啊……”
“衣服,老婆,衣服。”
金家一时间乱成一团。
拘留所廊道守卫森严,保镖目光谨慎观察四周,连一只蚊子都不准飞进来。
年靳臣坐在铁床边,陆希辰平躺在铁床,脑袋枕靠在年靳臣腿边。
“靳舅舅,我妈咪怎么样了。”
“我一下飞机就过来,没和他们见面,我想你妈大概也哭红眼了。”年靳臣叹了口气,轻轻摸着陆希辰的脑袋,“你这孩子,怎么会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从小到大你就是个混魔王,整日闯祸,这回好了,折腾到全世界都知道了。”
“靳舅舅我跟你说,这次我真是冤,肯定是有人陷害我,我一定得把陷害我的人挖出来!”
年靳臣轻轻摸着陆希辰的脑袋,一脸心疼,“这件事舅舅给你做主了,赶紧起来跟舅舅回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家族里没人跟他提一嘴,大概也是担心影响他,但在那么多外甥里,他最中意的就是陆希辰,陆希辰出事了他怎么能袖手旁观。
陆希辰双腿踹蹬铁床,摇着脑袋,“我不走,我不走,我就在这呆着,老子得亲手揪出害我的人洗脱我罪名,否则我是绝对不会出去。”
“你长大了,舅舅抱不动你了,但还是能让人把你抬出去。”年靳臣对着外面喊了句:“来人。”
在年靳臣喊
来人的时候,金责带着秘书已经赶到,正好听到这句话立刻加快步伐冲进来。
在金责进来之前,陆希辰已经滚到墙壁与年靳臣拉开距离。
进来的金责看了眼眼前这张熟悉的面孔,吓得赶紧弯腰行礼。
年靳臣两手搭在膝盖,望着匆忙赶来的金责,瞥了眼金责的领带,“整理好衣服再过来。”
金责低头看了眼凌乱的领带赶紧转身背对着年靳臣,边整理边暗暗在心里反省自己的失礼。
整理好衣服后,金责转身走前两步,大家都知道,私底下年靳臣喜欢大家称呼他做年先生,再加上现在不是在什么公共场合。“年先生,不知道这次前来所谓何事?”
“陆蒋两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在你的管辖范围出了如此大的事情,我怎么能不过来看看?”
所有人都不知道陆家和其他家族的关系,而金责听到这句话只以为是年靳臣责备他没在媒体方面把好关闹的全世界都知道,“是属下失职。”
“这件事你必须处理妥当,按证据办事。”
“是。”只是,两家都不好得罪,聪明的金责很懂得这个时候该怎么做,看着年靳臣,“这件事,如果陆家真是清白,那乐家那边……”直接把难题抛给年靳臣。
在金责等待回答时却忘记了陆希辰还在这里。
陆希辰挪到年靳臣后面,从年靳臣身后抱住年靳臣,一只手还特别亲密贴在年靳臣胸口上。
“你放肆!”金责看到陆希辰的举动直接严厉斥责一句。
在金责严肃和战战兢兢的表情下,陆希辰直接亲了一口年靳臣的脸,很挑衅望着金责,“怎么用两个口来欺负人是吧,别以为两个口了不起,我陆家的一个口就能啃下两个口,对吧靳舅舅。”
“舅舅……”金责被这个称呼震惊到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