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坏了？只是一个耳光，而且女人的力道能有多大？

夏辛诺并不相信，可看陆十三的神情，又分明不像是在说谎。

“坏了？”

她立刻上前，仔细端详，可夜薄琛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晃晃的，也看不出什么来。

云靳深想开口说话，陆十三立刻对他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住了嘴。

“夏老师，你看你把夜少打成这个样子，所以他才一直喝闷酒，结果醉成这个熊样儿。你总要负点儿责任的，对吧？”

云靳深努力憋笑，见过碰瓷儿的，没见过替别人碰瓷儿的！

“那我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看夜薄琛的鼻子有点儿红肿，她于心

不忍，伸手就要替陆十三去扶夜薄琛。

不经意间撞上夜薄琛幽深如墨的眸光，似醉非醉，夏辛诺微微一怔，快速地移开视线，手也瞬间僵在半空。

陆十三眉头蹙了一下，眼神流转，低声说：“夜少刚才说他的鼻子闻不见味道了，他还不许我告诉你，怕你觉得自责。我想，可能是暂时性的，没什么事！看你也不想管他，还是算了！”

他这么一说，夏辛诺只好硬着头皮把手伸出去，陆十三连忙闪身，把位置让给她。

她托住夜薄琛的手臂，转头看了他一眼：“鼻子真的闻不到味道了？”

夜薄琛的嗓子哑得有点儿厉害：“嗯，闻不

到了！”

陆十三深吸一口气，有点儿无语，没想到夜少也是老戏骨，演技浑然天成，竟然看不出丝毫破绽。

明显不想让夏辛诺累着，夜薄琛不动声色地偏移了身体的重心，全部的重量都压到了云靳深的身上。

陆十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云少，让你刚才偷懒，现在轮到你吃苦了吧，活该！

到了楼下，陆十三假装拨了个电话出去，像是还有别的酒局，抬脚走人了。云靳深犹豫片刻，在旁边的药房买了醒酒药给夜薄琛，看他吃下去以后也告辞离开。

“辛诺，我认识夜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他喝成这个熊样儿……”

听到“熊样

儿”这个词，夜薄琛不动声色地挑了下眉，唇角轻抿了一下。

云靳深和陆十三还真以为他喝醉了？居然把自己和这么笨重的动物联系在一起，说得还挺顺口的，这是憋了多少年才一吐为快啊。

不过装醉当然要装到底，他微微后仰，靠到靠背上，眼睛微微合上，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薄琛，你没事吧？是不是想吐？”

夏辛诺胡乱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塑料袋，张开了，举到他面前。

夜风太凉，好不容易把他扶上车，她不想再让他下去吹风，那样一定更难受。

“没……事……”

夜薄琛很艰难地摇了摇头，眉头却越蹙越紧。

“还是先去医院检查一下鼻子，如果真的闻不到味道了……”

话没说完，夜薄琛眯起眼睛，有气无力地打断她：“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扯你的衣服吗？”

他不愿意让她误会，在她心目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突然有了倾诉的愿望，想把五年前的事原原本本讲出来。

“为什么？”

夏辛诺知道，夜薄琛的酒量一向很好，刚才碰见的时候他身上的酒味很淡，显然是刚开始喝酒，那点儿酒绝对不足以让他失控。

一定是有别的原因！

她想知道！

“五年前……我曾经和一个女人……确切地说……是一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