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磊,你威胁我?!”
夏辛诺眉梢微挑,觉得常磊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夜薄琛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他至于这样吗?
“我没有威胁你!我反复警告你多次,你就是不肯听!”
“我这是去给老人家看病……”
常磊铁青着脸,咬牙,额角隐隐有青筋。
要不是他前几天无意中从父母那里听说那件事,还不会这样。可是,他不能说。如果可能的话,一辈子烂在肚子里最好,当然,得在夏辛诺远远离开夜薄琛的前提下。
“所以你是不要我这个朋友了?为了一个看不上你的老头?”
夏辛诺深深地凝视着常磊,恨
不得直接看到他的灵魂深处。
奇怪!他到底是怎么了?
“你今天怎么回事?简直无理取闹!”
夏辛诺和常磊可是从小到大二十几年的友情,她还真不信常磊真的会和她绝交。
或许是工作压力大心情苦闷,要不就是夜薄琛不知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毛了他,他才会这么失态吧。
“我去去就回来,很快!”
她轻轻甩开常磊的胳膊,在他试图再要握住的时候,已经大步离开阳台。
把慕宝也托付给景悦,夏辛诺含糊说了一声有急事就匆忙走了。
她坐出租车赶过去的时候,夜薄琛站在门口等着,看样子,是等了很久
。
原本他说了让司机去接夏辛诺,她说那样太慢,坚持打车来,夜薄琛只好同意。
看到夜薄琛一脸疲倦,而且只穿了衬衫长裤,脚上还穿着拖鞋,实在单薄,夏辛诺不禁有点儿心疼。
只是,在对上夜薄琛视线的前一秒,她隐去真实情绪,淡淡地说:“进去吧!”
夜薄琛点点头,做一个“请”的手势,让她先走,自己则落后两三步,盯着她的背影,不时走神。
进了门,夏辛诺扫了一眼客厅,又往楼上看了一眼,夜薄琛看出了她的心思,低声说:“希希应该已经睡了!”
夏辛诺怔了一下,微扬起嘴角,苦笑。
这个时间,希希不可能睡,想来是老太爷交待过,不许他下来见她。
有必要这样吗?
管家引着她去了老太爷的房间,夜薄琛没有跟进去,在门口站了一下,转身回到客厅坐下。
老太爷的脸和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眼皮低垂着,看上去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他本该回老宅的,可是身体突然不舒服,出门的时候突然昏倒,夜薄琛只好暂时把他留下。
“夏老师,麻烦你了!”
夜老太爷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沙哑得厉害。
夏辛诺没说话,看他把手臂伸过来,立刻按到了他的手腕内侧。
夜老太爷年事已高,再加上前阵
子慢性毒药的影响,身体已经像风中的残烛,很难恢复。
“夏老师,有一件事,我本不该再提,可是现在夜家的情况……”
他深深地看了夏辛诺一眼,轻叹了口气说:“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仔细回忆一下看看……”
夏老师神情微顿,脸色变了变,亏她撇下正在发烧的羡宝匆匆忙忙赶过来,看来夜老太爷让她来并不是为了让她诊病,而是问那枚印信的下落。
她根本不知道,难不成还让她凭空变出一个印信来给他?
“夜老太爷,您是认定我私吞了那枚印信是吗?”
她的声音很冷,冷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心尖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