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枭给娘娘请安了。”权枭虽口中这么说,动作却是懒洋洋的然却一举一动不给人不敬之感,似乎他天生就合该如此一般,让人观之赏心悦目。
“枭儿今日怎的这般早?”贤妃笑呵呵起身,挥退侍女,亲自泡茶,“快尝尝,你最喜欢的大红袍,昨儿个下午皇上赏了些,特意为你留着呢。”
贤妃一番动作行云流水,朱泥紫砂盏中茶水橙黄明亮,香味馥郁绵长,就是楼子裳轻轻这么一嗅也深觉是一种享受。
权枭眼睛一亮,玩味的看了楼子裳一眼,楼子裳像是被人抓包的孩子,尴尬的移开视线,权枭轻笑一声,“这极珍之物,权枭一年难得见到一两次,这次可是多谢娘娘厚爱了。”
贤妃嗔他一眼,“你这孩子,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是我的孩子,本宫的东西还不是任你予取予求。”
“该罚,该罚。”权枭拍拍自己脑袋,“娘娘莫要与我计较,枭这是过于高兴了些。”
“你这孩子……”贤妃笑睨他一眼,“尝尝如何?”
两人这一番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权枭是贤妃亲儿子,楼子裳觉得自己已经够能装了,今日一见,默默看了懒洋洋倚在黄梨木倚之上的权枭一眼,深觉自己功力不足,有待深造。
权枭似是不觉,然右手中指忽然一动,低头一笑,楼子裳就听似有人在自己耳边不紧不慢道,“子裳,莫要这般看我?莫不是被本王迷住了不成?”
楼子裳蓦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权枭,然也只是一刻,他收敛自己情绪,此时万不能让其他人看出了什么,只是垂眸眼底满满都是震惊,他听说过内功传音,却也只是听说过,他亦清楚权枭功力比自己高深的不是一星半点,没想到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
权枭却是不管他心中波澜万顷,撩了一下楼子裳他心情极好,看着那丫头的眼神笑意更深,“俗话说香茶配美人,娘娘歇息片刻,让这丫头给本王端过来。”
听萍顿时脸上更红,偷偷看了权枭一眼,羞得手指直绞,早就知道肃王生的极好像极了容妃,却没想到……这般俊美,如今……竟是看上了自己吗?
她一时间心中小鹿乱撞,暗暗咬牙,楼家嫡子那可是不受宠的,且娘娘与那楼子泽是一脉,若是自己跟了楼子裳……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贤妃看了听萍一眼,还未开口就听权枭又道,“娘娘想要赐给楼公子,想必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权枭站起身,招招手道,“过来。”
听萍看看贤妃,屋子里一时间静默下来,她踌躇片刻咬咬牙朝权枭走过去,“奴婢见过肃王殿下。”
“起来吧。”权枭忽然躬身挑起她的下巴,那丫头猝不及防,看着凑近的面孔一时间呆愣住,权枭轮廓英俊霸道,离得过近,成年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丫鬟身子都有些颤抖,喉头滚动,看着那几近完美的面容似要着火。
权枭在她下巴上轻轻摩挲,声音慢急了,“当真是个标致极了的丫头,娘娘养的好,枭都看的……”他蓦然低笑,放下丫鬟下巴,似是情人呢喃,“愿意跟了本王吗?”
丫鬟心跳几乎停了,林夫人和楼子泽瞪大双眼,楼子裳蓦然抬头,看着权枭高大背影,逆着光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楼子裳心知权枭是做着一切是为自己解围,而自己现在的身份顶多也就是个权臣之子,还是个不受宠的,林夫人今日这明显就是和贤妃商量好的鸿门宴,贤妃‘赐’字一出,以他现在的身份容不得他反抗,而他此时能做的就是少说,一字一言跟着权枭的步子……
然心中再明了,看着权枭的背影,高大挺拔,那丫头似倚在在怀里,脑袋似要贴在一起,自己微微说不清的有些涩然。
转而他又有些羞愧,他与权枭是好友,权枭这般说不得也是为了帮他,他简直觉得自己不可理喻,酸涩的是哪门子,暗自掐了自己一下,实在是不应该,简直狼心狗肺!
他快速端正姿态,将那点小酸压下去,觉得自己也是莫名其妙的很,他这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乱的很贤妃也没好到哪里去。
阮雅媚万万没想到这事会半路会杀出权枭这个程咬金,难道真的是巧合?
想完她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容妃那贱人当年把这小畜生送出去可万万不会少了教导,虽说这些年所有人从上到下几乎是所有人都捧着他,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再清楚不过,然楼子裳什么时候与他搭上了线?
不,也有可能是这畜生故意捣乱,就是看不得自己好,贤妃面容微微有些扭曲,这东西真是越来越讨人烦,跟小时候一个德行,想起当年侍寝时这小兔崽子那嗷嗷嚎的一嗓子吓得自己丑态百出,差点将陛下那物绞断……结果被冷淡了将近一年她就……
“这,这奴婢做不得主,还得看娘娘的意思。”听萍一语落下不敢直视贤妃,权枭挑眉一笑,“娘娘,您意下如何?”
贤妃想起往事几乎将指甲掐断,扭头看着听萍的眼神冷的仿佛看着死人,权枭相当贴心的不着痕迹的将丫头档在自己身后,楼子裳看在眼里,暗啧一声,这戏做的可真是全套,够贴心,哼!
贤妃看看楼子裳道,“枭儿,这丫头是本宫要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