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父亲,您是让我做那细作?(1 / 2)

不到两个时辰的功夫,大祭司收徒之事传遍天下,据说这人还是今年探花郎,楼相嫡子,长公主相中的驸马爷。

百姓唏嘘不已,这得是前世积了多少福缘,才得上天如此眷顾,有幸见过楼子裳真容的百姓更是吹嘘不已,将人说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毕竟如无意外……那可是将来的大祭司,为他们大齐日夜祈福,保风调雨顺,海晏河清。

而这几日风头正盛的权枭,百姓听闻他不求赏赐只求造福于民,更是将他与楼子裳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一位探花祭司,一位皇子战将,一文一武,仁怀天下,有些话即使不敢出口,却是心里隐隐有了计较,加之康王疑似被禁足的消息不知怎的就传了出去,民心偏颇已经异常明显。

而百姓猛地意识到一点,肃王与传言大相径庭,至少他们所见肃王是铮铮男儿,踏血而归,一心为民,丝毫不见骄奢之气……

穿戴俱在礼制之内,未有丝毫越界,而肃王自小离宫,怎的就……回来之后有了那般传言?

皇家内斗,百姓虽未见过却有听闻,有些敞亮的心中自有了计较,民心二字,看不见摸不着,却最是难测。

管家的声线低沉沙哑,带着岁月的痕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响彻在楼子裳耳边,楼芮淡淡的看着楼子裳,轻轻甩甩袖子,“子裳,你可明白此时京中局势?”

楼子裳微顿,暗自一笑,轻声道,“桓王不良于行,五皇子六皇子年岁尚小,上位最有力的竞争者只有康王与肃王,然……如今肃王之名传遍大齐,皆是赞誉,康王并无建树,他们身后势力旗鼓相当,但现在肃王却是将康王压制的……”

楼子裳顿住,抬眸看向楼芮,眉头微蹙,“父亲,我们楼家……”

楼芮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蓦地一笑,“子裳,你如今是大祭司之徒,将来掌管青衣殿,你可知……有些时候武将在外征战,头破血流却也敌不过朝堂之上一张嘴,大将军岳飞……就是最好的例子。”

楼芮看他一眼慢悠悠道,“定国将军一脉到底离朝堂远了些,阮太傅门生无数,然……最重要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楼子裳慢慢从口中咀嚼出两个字,“……圣意。”

管家满意一笑,楼芮起身行至他身前,欣慰道,“到底长进了些,若新帝非圣上薨后遗旨属意之人,那叫篡位。”

楼子裳眼睛微垂,如若不是……那就让这世上就没有遗旨!

“子裳,你乃祭司传人,那要负责的那是天下,是皇上。”楼芮以为楼子裳被吓到,安慰的拍拍他,“莫怕,皇家之事,你以后就知道了。”

楼子裳点点头,继而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父亲,之前……儿子做错了,之后对肃王,我,我该如何是好?”

楼芮接过管家递过来的茶盏,轻抿一口,“为父观今日朝堂之上,肃王似乎……不太愿意你做祭司,他不是很关照你吗?怎的今日那态度……”

楼子裳叹气,眸中有些厌恶,“您不知道,肃王……他一贯如此,在儿臣面前极其嚣张跋扈,我们楼家人登上祭司之位,虽然他说信任于我,只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吧。”

“这就对了,子裳你且记住,皇家之人,尤其是现在这些皇子,哪能真的信任你,只不过是些拉拢之术罢了。”楼芮满意的笑笑,忽然面色一肃,“在我面前就罢了,在别人面前,尤其是肃王,将你的厌烦收住。”

楼子裳一怔,轻笑一声,“儿子还没那么蠢,父亲放心便是,”说着他有些狐疑,“父亲,您不是……不喜儿子帮肃王说话,之前,怎的今日早朝时,让儿子……帮着他。”

楼芮看楼子裳愤然的模样,忍不住厉声道,“怎的如此沉不住气,我是怎么教你的!”

楼子裳蓦然有些讷讷,楼芮叹气又有些放心,没那么聪明也好,语气一转,温声道,“这就是为父今日想要告诉你的。”

楼子裳抬头,楼芮使了个眼色,管家出门守在门口,楼芮双手背于身后,慢慢踱步,缓声道,“为父之前是让你吊着他,哪曾想你竟然……那日醉香楼,你又与肃王那般亲近,倒不如……将计就计!”

楼子裳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父亲,您是让我做那细作?”

“倒是反应的快。”楼芮满意的笑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算是太蠢,“你小事顺着他无妨,但还是要慢慢取得他的信任,而且……你乃未来大祭司,皇子登基需大祭司掌天意,哪个不想拉拢你!”

说到此处,楼芮有些骄傲,朗声一笑,“这是我楼家的机缘,天命如此,还得感谢薇薇,若不是薇薇教导,想必你也不会被大祭司看中。”

楼子裳暗嗤一声,面上却是腼腆的笑笑,“儿臣走到如今,皆是母亲上天保佑,只是父亲……”,楼子裳艰难启齿,“肃王那人您可能不太了解,父亲,如若他当真要我做什么出格之事怎么办?”

“怕甚?!”楼芮冷笑一声,“拿不定主意的,你及时知会我便是,我自会帮你。”

楼子裳点头,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道,“是,子裳晓得了。”

“子裳,明日若有人求你康王之事。”楼芮淡声道,“你莫要插手,如果林氏问起,你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