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总不能不穿亵衣亵裤?楼子裳面红耳赤套上,穿上之后整个人都不太敢睁眼,权枭那东西,这样的款式他自己白天也是不穿的——
竟然让他在仪式上穿这个,还带着两人胡闹的证据……简直,简直……楼子裳只是想想庄重的祭坛之下,自己亵裤上带着权枭的……整个人都晃了一下。
他闭着眼快速将外衣套上,三层衣服硬是眼睛睁都没睁一下,然而不知是否是错觉,他总觉得下面那东西磨的人难受,那是权枭的……
他猛然摇摇头,轻咳一声耳根微红走了出去。
衣衫三层皆为素白,下摆勾勒淡青小祥云,衣摆宽大垂直而下,不显腰身却极其飘逸,素纱广袖随风而动,一头青丝披于脑后,元德几人看见他都怔在原地,少年身量已成,面如冠玉此时有些不染凡尘,唇角微勾又似是春风拂面,凤嘉淡淡瞥他一眼道,“拿青云簪来。”
小侍闻言回神,赶紧退了出去,楼子裳压下心头对权枭恼意,想起昨夜权枭所言看了眼凤嘉淡声道,“见过大祭司。”
“跟我来。”凤嘉面色冷淡,看着楼子裳的眼神甚至有些不善。
进了内室,小侍将青云簪递给凤嘉就退了出去,元德明显很是不放心,楼子裳淡淡瞥了他一眼,元德无奈也随着退了出去。
凤嘉轻抚青云簪,冷笑一声,“覃垣。”
对此事……楼子裳也算是意料之中,那日权枭出征,他就知道凤嘉看了出来,这世上有借尸还魂之事,自然有人能察觉,轻声一笑道,“大祭司好眼力。”
“呵,你倒是坦率。”凤嘉嗤笑一声,看看他颈间,“你为质多年不见与什么人亲密,怎么……这才多久,就让人留下了痕迹。”
“万事随缘。”楼子裳抬眸淡淡道,“就像垣为质多年只在死前见了三殿下一面,都是命。”
“命?”凤嘉指指凳子,“坐。”
楼子裳依言坐下,凤嘉撩起他的头发轻轻梳理,眼眸微阖,“为祭司第一则是什么?”
“不得娶妻生子。”
“你还记得。”
凤嘉轻声道,“楼子裳,你知道……权枭是什么命吗?”
楼子裳抿唇,语气从未有过的坚定,“帝王之命。”
“紫薇星动,入主东宫。”凤嘉躬身,不紧不慢道,“这是他的命,楼子裳,你是大祭司,这也是你的命,而有人……是皇后命。”
“皇帝登基,需青衣殿主持祭祀,后位凤主,需祭司钦点。”凤嘉将他头发挽起,“子裳,你觉得谁会是未来的皇后?”
楼子裳心中一涩,自镜中看到凤嘉得意神色,蓦地嗤笑一声,不疾不徐道,“凤嘉,若大祭司说……大齐下一任皇帝,丰功伟绩,踏马河山,为大齐开疆扩土,另百姓安居乐业,偏偏……命中无嗣呢。”
这是楼子裳在凤嘉面前第一次具有攻击性,楼子裳本不欲与他纠缠,偏偏凤嘉得寸进尺,楼子裳知道权枭与他不合,虽不知原因但对他却没有丝毫的好感,而凤嘉现在既然面上和平亦不想维持,他又何必强求?
凤嘉没想到他竟然如此有恃无恐,面上一冷,周身衣衫无风自动,“你别忘了你还不是祭司,我能让你爬上去,自然能让你摔下来,楼子裳,你以为我真看得上你?!”
楼子裳忍不住笑出声,挥挥袖子起身,罡气自发扑向凤嘉上前一步道,“凤嘉,若我没猜错……你是想让权枭登上皇位吧,我虽不知你为何如此认定,但你知道我对权枭的心意,若有本事,你就昭告天下,我不适合祭司之位,我楼子裳再不济也是探花郎,也是楼相嫡子,没有祭司之位……”
楼子裳冷笑一声看着他,“做质子时我能凭一人之力做的风生水起,今日背后势力如此之多……你大可以试试!权枭是我看上的人,你看……我若是打定主意非得到他不可呢,我能走到今日,我就能掌控楼家,我能掌控楼家……我若是得不到他的人就要毁了他呢,凤嘉,你难道看不出来我所练功夫与他息息相连,权枭最后到达顶峰需要我为他疏通,如若不然等待他的是什么你会不知道?你最看好的皇帝,你若是敢大可以试试!”
“你敢!”凤嘉怒吼一声,周身气息骤变,“楼子裳你好生卑鄙,权枭对你一片真心,你却为了祭司之位拿他逼迫于我,哼!”
凤嘉狰狞一笑,“你敢让他知道吗?!”
楼子裳闭闭眼,再睁眼时眸中一片寒意,“凤嘉,我之前敬你是大祭司,但你也别得寸进尺,你当真是看重权枭这个人?你不过是为了培养个完美帝王,我虽不知前因却知今日后果,你当日阻扰权妁与我婚事难道不是因为你知道权枭不会同意,怕他得罪皇帝,再者说,你敢说不是因为我真的适合祭司之位?你让我做未来大祭司,一来顺意而为,二来让我与权枭再无可能,一举两得。”
若当日朝堂之上楼子裳还不明白,那么昨日权枭所言让他如醍醐灌顶,虽权枭说的不多,但凤嘉为人却也说了个透彻,凤嘉就像盯上了权枭一样,且对两人夜夜相处之事一清二楚,更是对楼子裳的功夫相当了解,楼子裳所练正是青衣殿一脉,虽不知为何,但权枭昨日朝后与凤嘉对峙,刚刚发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