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耳语几句,神色莫名,容妃闻言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你!你们!”
权枭不置可否夫人点头,笑看着她。
容妃心砰砰砰直跳,一巴掌拍在他背上恨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一招出错,满盘皆输……”
这两人竟是早就设计好了,算计好她会今日使计,楼子裳前几日回家攒动楼芮请旨赐婚,故意出言让他拖延,却让林夫人暗自进宫与贤妃商量,贤妃应下,楼子泽与权钰说到此事,看今日楼子泽那神色,想必权钰早就答应了下来,那日枭儿故意暴露自己计谋,引得今日权钰暗中跟随,然后顺着自己的意,将计就计,将权钰引到太液池……只是他更狠,让人在水底将覃姗姗的衣服……
容妃深吸口气,这样一来,谁也不会怀疑到枭儿身上,覃姗姗心仪权枭,权枭犯不着设计,而在宴上覃姗姗话说了半截,就算是有着急上火的人那也该是权钰,权钰按耐不住设计这理所应当,没有任何人会怀疑,毕竟……连皇上都不知道楼芮想为儿子请旨赐婚一事,皇上眼中看到的就是权枭和权钰都想拉拢西南王,而权钰此时狗急跳墙……再正常不过。
这样坐实权钰之名,皇上会对他不满,那程度……只看圣旨就知晓,权钰不说失帝心,只是想要恢复以往怕是难了,且权钰被停了所有职务……阮家一脉不急才怪!而西南更是会对他不满,就算以后会合作,那覃姗姗会觉得权钰设计于她,根据那姑娘的性子……只怕权钰不好过,而此次最重要的都不是这两点,而是……离间楼家与权钰一脉!
这目的显然达到了,楼芮做梦都想封侯拜相,贤妃与权钰一口应下的事,今晚却这般……楼家人心里没疙瘩那是怎么也不可能,只怕今后楼家与阮家一脉必有分裂,文臣之前拧成一股气,没有下手的余地,但今日之后……只怕就要分成两股了,而楼芮恐怕也要再衡量衡量,毕竟今日权钰还没登上帝位,只是一个藩王郡主就不乐意,应下之后设计反悔,那来日做了皇帝……文臣有阮家当头,岂会还有他楼家立足之地?!
容妃震惊的看着他,这个儿子……当真是长大了,一箭三雕,但她现在想起来还是后怕,狠狠掐了一把权枭,“你这孩子,此计只要一步出错,你将……你,你真是大胆,竟然丝毫都不给我透露,若是我,我稍微狠心一点,我不是会害得你……”
容妃几乎不敢想,对着权枭又狠狠的捶了几下,“你和祭司……你们可真是……”
她颇有些哭笑不得,“跟我说一声会怎样?”容妃想起楼子裳有些尴尬,她之前对楼子裳那时诸多怀疑,但今日听枭儿这么一说,这是把整个楼家往这边搬啊……容妃闭闭眼,她若在怀疑,岂不是太过狼心狗肺。
权枭看她这模样懒洋洋的靠在她肩上,“这不都笃定您不会害我吗?再说……之前不想说也是,您对子裳有误会,毕竟子裳设计的是楼家……”
这也是权枭最大的顾虑,他就怕母亲对子裳有意见,以子裳的性子定是不会对母亲如何,委屈了可如何是好?
容妃笑笑,拍拍他的脑袋,“你不说我才有误会……他毕竟是祭司,能走到那一步定是有过人之处的,不管如何,他不会害了你,这我便放心了,在这所……”
容妃神情带着些骄傲和得意,“我儿这般出息,祭司看好你,为楼家谋好前途也是正常的事!”
这母子俩骄傲的神情当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权枭挠挠下巴忽然觉得,这要是子裳听到,不得又对自己一顿瞪。
“枭儿真的长大了。”容妃手指穿过他散开的头发,神色温柔,“祭司这般……将来也别亏待人家,有个人这般对你,不容易。”
容妃放下芥蒂,不是她心大,而是这件事看出来……至少枭儿登基之前,祭司绝不会害了他们。
大齐祭司一直是神秘的,楼子裳若是没什么过人之处,凤嘉也不会让他登上那个位子,凤嘉对这个国家的看重,没人比她更清楚。
“您这话说了两遍了。”权枭放下一桩心事,心情大好,“母妃放心,枭定会将祭司伺候的……好好的!”
他摸摸下巴,看起来有些邪肆,容妃不由得拍了他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