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除去这些兵力,他怎会冒险来江南,子裳怎会至今未醒?!子裳所受之苦,他们万死难及其一!
“殿下!”权枭怎会如此疯狂,定国将军百思不得其解,他几乎是苦口婆心的劝告,“不可啊,那,那可是几万人的性命啊……”
“呵。”权枭冷然一笑,“外祖不必如此,本王也不全是为了祭司,您想想,他们是什么?他们是权钰屯的兵,这几年杳无音信,只寄些钱财回家,谁能保证他们未被权钰蛊惑,留着他们,万一他们之间暗自联系,以后造反……我们谁负担的起?!”
“这,这……”定国将军哑口无言,权枭这简直是在胡扯,那些人都是普通的士兵,高阶将领还有可能,这些人本是农夫,能训练出来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暗自联系,但看着权枭威胁的眼神,叹气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流言他们都已经散出去了,知府府大火,那日黄将军调兵,大家都看在眼里,您也是暗中带兵前来,暂且不要露面,现在民间盛传知府造反。”权枭勾唇冷然一笑,“不说这些士兵,那日围攻的士兵,全部斩杀!”
“你!你!”定国将军后退一步,失声道,“枭儿,你么能如此?!”
“我怎么不能?”权枭起身,悍然道,“不说权钰所屯之兵,那日围攻之人,我岂能放过他们,他们这些人万一有个私心,以后谁负责?”
定国将军哑口无言,片刻后道,“殿下,老臣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你就当为祭司积德,围攻之人斩了,其余的……你就暂且放一放吧。”
“祭司心善,他希望看到你这样吗?您也为他想想,滥杀无辜,造孽啊!”
权枭心神一颤,深深的看了内间一眼,双拳紧握,缓缓道,“那日围攻之人不可放过,其余人……若是祭三日内司醒了便算了,若是未醒,杀无赦!”
“吩咐下去,全军为祭司祈福,若祭司醒来,赦他们无罪。”
定国将军一喜,“是。”
暗吁口气,这祭司还真有用,能让权枭放过那七八万人已是不易,其他的……只能说跟错了主子。
权钰屯兵之处正在以大山谷中,地形隐蔽,不易发现,那日权枭等人将头领斩杀,大军纷纷乱了心神,再说,那日这些人都杀死红了眼,而权钰手下人都是抓来的壮丁,连血都没见过,哪是他们的对手,收归之后,楼子裳重伤,权枭直接下令现在山谷之中安营扎寨,现在外面一团乱,京中皇上出了事,而肃王和祭司消失无踪,知府造反,一团乱麻,谁都知道知府是康王的人,而肃王失踪,皇上生病……
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人。
整整两日,权枭看着楼子裳呼吸平缓却越来越慢,渐渐的连水都喂不进去,权枭话本就不多,现在却是越来越少,他死死的盯着老御医,仿佛劳御医与他有宿仇,不死不灭,老御医长长叹息,忽而‘嘭’的一声跪倒在地,嘶声道。“殿下,老臣无能……”
权枭心力交瘁,呵呵低笑两声,摆摆手道,“你下去吧。”
老御医一愣,权枭红着眼厉声扭头道,“还不滚?!找死吗?!”
老御医眼圈一红,躬身退了出去,权枭这是不想为难他们,即使之前说的都多狠,他到底……
权枭嗤笑一声,缓缓脱掉衣衫,露出壮硕的胸膛,将楼子裳剥了个干干净净,楼子裳身子白嫩,肌肉紧实,权枭轻叹口气,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冷笑道,“若不是外祖说为你造杀孽,我早就宰了他们。”
权枭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若不是怕这些罪孽由子裳来背,那些大夫早就命丧黄泉。
权枭无法,他甚是有些绝望,从胸腔内部传出的阴郁让他整个人都充满了煞气,楼子裳睡得安然,安然的权枭想把他抱在怀里抽一顿,似乎他会像往常一样猛然睁开眼红着脸瞪他,权枭低笑一声,猛然将楼子裳抱起,带着狠意在他皮股上打了一巴掌,声音脆响,楼子裳毫无反应,权枭闭闭眼,片刻后挑眉一笑,咬着他的耳垂轻声道,“子裳,我没办法了,子裳……”
权枭知道唯一一个法子,既然太医查不出来,那就不是外在原因,而是楼子裳的内力缘故,上次消耗过度,这次那兵符,权枭心中大疼,这傻东西每每都是为了自己,祈雨、兵符都是为了他!
他这两日一直不愿往这边想,因为他的内力……楼子裳一直吸收不进去!
他在逃避,可是此刻无处可逃,权枭头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痛恨自己无能,他看着楼子裳如墨发丝,心神一动,心脏砰砰砰似要跳出胸腔,他抑制住心绪波动,将楼子裳抱紧,双腿缠于自己腰间,四掌相合,闭眼与他双唇相接,内力被分出一缕缕,发丝一般,权枭心中忐忑,这却是唯一的办法。
那一缕内力缓缓向前,片刻后似乎遇到了阻塞,白茫茫的,棉花一般绵软却又坚不可摧,权枭缓缓用力,那内力似乎变成了银针,猛的一戳,似乎有个小洞,权枭额上冒出汗珠,缓缓用力,有关楼子裳,他不敢冒进,一刻钟之后,阻塞全破,权枭心中一喜,看来此法可行!
一个时辰之后,权枭加力,内力变粗,在楼子裳体内游走,而他明显感觉到楼子裳的内力与他有了呼应,权枭大喜,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