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设有机关,大臣均不动声色,权钰面上冷汗涔涔,恨不得将黑熊千刀万剐,可惜黑熊肉厚,丝毫没察觉到。
熏天的药味扑面而来,有人受不住猛咳几声,权枭皱眉,将楼子裳紧紧的护在自己身边,黑熊更是直接将飞鸾揽到怀里,警惕的看了权钰一眼,这是权钰的地盘儿,他怕权钰耍花招,在飞鸾耳边悄声道,“鸾儿,你跟紧握啊,二殿下特别狠,就算我这次没要他月钱帮他办那么多事,他定还觉得自己亏了,小心他报复我们。”
他语气不满,似是觉得权钰蛮不讲理,自己帮他办事都不要钱了,还追着不放,飞鸾忍不住闷笑,捶他一下,“真呆,我知道了。”
黑熊这才放心,权靖正在发脾气,一把将药挥在地上,气喘吁吁道,“让,让权钰那畜生来见朕,竟敢软禁朕,好大的胆子!”
冲天的怒气,他嘶声厉吼,用了最大的力气,声音不高却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事实如何似乎不必再问,黑熊回头吭哧吭哧道,“这,这下清楚了吧,这可是皇上说的,不是我说的。”
他倒是机灵,权钰冷笑一声,还未开口,黑熊忽然眼睛一亮,扬声道,“二殿下,我没泄密,一个字没说,您可得把月钱给我吧。”
权钰差点被他气死,还敢提月钱,楼子裳忍不住笑倒在权枭怀里,飞鸾噗嗤一声,“呆子,哈哈哈……”
黑熊看他那么开心,乐呵呵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二殿下,您做了这样的事定是要掉脑袋的,不如,现在就给我把。”
他挠挠脑袋,“你说,你到了地下还欠着那么多钱,死了也不安宁不是。”
楼子裳一哽,看着他那憨实的样子,撑不住埋在权枭怀里闷笑,“权,权枭……这也太呆了。”
权枭也被逗得忍俊不禁,轻咳一声拍拍楼子裳肩膀,“别笑岔气了,不然有你受的。”
楼子裳连连点头,却是忍不住,本来这么严肃的气氛,被这黑熊一句话破坏殆尽。
“滚!”权钰几欲吐血,眼前发黑,他当初眼瞎了找了这么个人,还在身边一放就是这么些年,他几乎将黑熊撕了,飞鸾好不容易止住笑,眼睛有些红了,“呆子,别要了,要死的人,要人家钱不吉利。”
可不是?!他是要成亲用的,黑熊闻言大为后悔,怕权钰真给他钱了,连连摆手,“殿下,下面生活也不知道怎么样,我就不问您要了,就,就当我给您烧纸钱了,您,您不用给了。”
他脸上遮也遮不住的嫌弃,人群间不断有笑声传出,飞鸾更是直接倒在他怀里,黑熊有些不解,他说的是实话,都笑什么?不过,鸾儿笑的可真好看……
他也忍不住乐呵呵的笑了。
呵,这黑熊是羞辱他的吗?跟着他这么多年,他都不知道黑熊这么牙尖嘴利,权钰深吸口气,压住胸口浊气,环视一圈,冷笑一声,“成王败寇,本王不与尔等逞口舌之利,既然你们都知道了……呵,那今日,谁也别想走出去。”
众人大惊,权枭挑眉一笑,“哦?皇兄这是直接承认了?”
“敢作敢当!”权钰傲然一笑,“我堂堂皇子还不敢认了不成,权枭,我们俩斗了这么多年,明人不说暗话,今儿个,谁也别想走。”
“康王,你这是造反!”楼子裳厉喝一声,“好大的胆子。”
权钰轻蔑一笑,“既然祭司都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
百官皆惊,纷纷出言,“二殿下,您如此不孝,怎可为君?”
“对待生父尚且如此,何况是百姓呢?”
“二殿下,您,您当真是鬼迷心窍啊,此时悬崖勒马,还不算晚啊!”
权钰仰头哈哈大笑,这些人此时说的冠冕堂皇,他就不信他们开始不知道他是造反,呵,此时看权枭回来了就开始站队了吗?
权枭冷笑一声,“皇兄,既然如此,本王就为了大齐将你拿下稍后听从父皇处置。”
“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权钰勾唇一笑,喝道,“来人!”
从内间忽然出来一群侍卫,狭小的空间内将众人包围的彻底,权靖被人刀架在在脖子上拉了出来,他一身明黄寝衣,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双眼尤为凸出,看起来极其狰狞,楼子裳被吓人一跳,他想到权靖可能不大好,但没想到一个月前还意气风发的男人,现在变成这个模样,忍不住暗叹一声,自作孽不可活。
“儿臣护驾来迟,还请父皇恕罪。”权枭跪拜,楼子裳轻声道,“皇上,您受苦了。”
权靖唇角微动,竟是双目微红,却看也不看权枭一眼,只是欣慰的看着楼子裳,“祭司,你来了……”
楼子裳心里膈应了下,手紧紧握住权枭的,慢声道,“是肃王带子裳过来的。”
权靖闻言才瞥了权枭一声,淡淡点点头,看起来极其猖狂,权枭也不等他开口就起身,嗤笑一声,权靖无端身子一抖的,权钰嘲道,“权枭,就算你来救驾,他也不待见你,啧,你说说,你救他作甚?”
“他是父皇,做儿子自然该救他。”权枭凌凌傲然,一派孝心。
楼子裳暗笑一声,肃声道,“二殿下,莫要以己度人,三殿下孝心日月可鉴,此次为了陛下连夜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