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名上书?”权枭冷笑一声道,“本事不小!朕倒要看看他们上些什么?!”
“去准备纸笔,那圣旨来,朕写点东西。”权枭眸色一沉,负手而立,转身沉沉的往书房走,元德一怔,赶忙去了。
然而只是开头三个字,元德登时面无血色,身子一抖跪倒在地,抱住权枭的大腿连声哀求,“皇上!不可啊不可!”
“元德!”权枭看也不看他,厉声道,“如今连你也要阻止朕了不成?!”
“陛下!”元德眼眶蓦然红了,声音嘶哑,“这,这太……您就算与主子在一起,也得为自己想想,您百年之后别人如何说?历来天子也只有在朝政上有大失,天灾难过才会……您,您,您是盛世名君,百姓盛赞,怎能如此毁坏自己名声?!”
“名声?!”权枭嗤笑一声,不咸不淡道,“功过自在人心,朕开建盛世就算下罪己诏也无人敢说,朕若懦弱无能,就算无罪己诏也会遗臭万年,得了起来吧,朕主意已定,早晚要公开的事,瞎嚎什么?”
“皇上……”元德心神直颤。
权枭厉声道,“稳着点!明日还得靠你呢,怎的这么没出息,这个样子,我怎能放心你伺候祭司,起来!研磨!”
元德深吸口气,缓缓起身,“是。”
翌日早朝,不出意外,权枭还未开口那礼部尚书和老丞相就递上了联名状,写的悲戚感人,各位大臣大名一个不落,而祭司之位却空空如也,众臣都有些疑惑,看向权枭却见他冷笑一声,不由心中一抖,暗叫倒霉,怎的偏偏今日祭司不在?!
“众卿是铁了心与朕过不去是吗?”权枭开口,缓缓起身,扫视一圈,周身冷气四溢,众人心中一寒,齐声道,“皇上,非是与您过不去,而是……充盈后宫,乃是您的要务!”
“要务!”权枭嗤笑一声,忽然扬声怒道,“朕登上皇位保大齐太平是要务!为万民谋福是要务!如今……连朕床上是谁你们都要紧盯着?可真是好得很,要务,朕就是要断子绝孙尔等要如何?”
众人心神颤动,噗通全部跪下,“皇上切不可乱说啊。”
“呵,乱说?”权枭环视一周,冷笑道,“朕倾心祭司尔等又不是不知道?朕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众人只觉得脑内轰隆一声,齐齐哀声,“皇上!”
“怎的,还不能说了?”权枭懒洋洋一笑,蓦地靠坐在龙椅上,不疾不徐,一字一句道,“惠帝二十四年,朕于大相国寺初见祭司,一见倾心,魂牵梦绕,夜夜难眠,尔等不信吗?”
“皇上慎言!”
权枭轻啧一声,看着朝臣五彩缤纷的面色,勾唇一笑,沉声道,“祭司即位之时,朕起誓,此生若登高位,定迎娶祭司,三千弱水只取一瓢饮,否则……”
礼部尚书再也忍不住凄声厉喊,“皇上!慎言啊!”
权枭看也不看他,慢悠悠道,“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无葬身之地!”
朝臣均是腿肚子一软,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满脸苍白,这就是他们的皇上,丰功伟绩却又肆意妄为。
“怎么?觉得朕太过肆意妄为了?”权枭低笑一声,环视一周,面带慵懒之色,“朕与祭司的事你们又不是第一日知道,得了,都一副死人脸像什么样子,朕这誓言众卿信吗?”
“料想你们是不信的,这么着吧,今日当着诸位爱卿的面,朕让你们听清楚了。”
“皇上不可啊!不可啊!”朝堂上哀声一片,众臣个个红了双眼,翰林院一人直接站起身,双目赤红,嘶声怒吼,“皇上,您在如此荒唐下去,朕就撞死在这儿!”
“威胁朕?”权枭冷笑一声,站起身沉声道,“荒唐?朕登基多年自问没做对不起大齐,对不起百姓之事,你们却步步相逼,管到了朕的床上,如今还以死相逼!”
“可真是长本事了啊!”他爆喝一声,直震的有些老臣受不住不住的猛咳,鲜血从嘴角溢出,权枭嗤笑道,“不为百姓谋福祉,倒是用死来威胁朕?天下百姓养着你们,你们可真有本事,想死是吗?”
“朕成全你!来人,给我拖下去,翰林院大学士,想怎么死直接说!朕帮你!别污了朕这大殿!”
那人脸色刷白,侍卫不由分上前将他压住,朝臣一看形势不对,暗骂这人没脑子,那人是被吓傻了,他还真没想死,就是吓唬吓唬……
权枭环视一周,勾唇一笑,“我大齐不需要这等如刁妇一般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人,还有谁?想死就直接说,朕定不会拦着,这等害群之马,留知何用?等到来日让人以为我大齐朝臣都是泼妇不成,若是死的多了,呵,今年破例科举,大齐人才济济,民间无名有才之辈尽是,大可以放马过来!”
“朕还怕了你们不成?!”
众位大臣就没见过这样的,一时间被震慑的无言以对,但偏偏……权枭又这个能力,他大权在握,军权分毫不落,多出那一点除了外祖就是心腹,而民心所在,就算有人想拿这个由头造反,只怕也会被百姓的口水淹死。
百姓安居乐业,对皇上龙床之事哪儿那么多关心,他们在乎的是自己能否好好过日子,现在有人想破坏他们的生活那就是跟他们过不去!